“那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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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便是如此,有人失意,有人得意。
五天时间过去,金川和匡言启在各自愤怒和焦躁中度过,而余慈却是轻而易举地迈过也许是人生至此最重要个关卡。
他上交鱼龙,通过梦微所代表山门审验,由此正式成为离尘宗外室弟子。虽然没有明确师承关系,但他已具备学习先天炼气术资格、能够在宗门领取定量丹药和匠器以为修行之用、可以自由使用止心观附近数十处灵脉气穴,增益修行。
匡言启却不样。他很明白自己身份,也许他是陆扬弟子,是匡政亲侄子,是白日府未来之星,百多年后,也许就是辅佐金川大管事,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还是人下,终究不能摆脱事实上家仆身份。
匡言启早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从没有表现出来,对他师傅、亲叔叔也样。
人人都知道,金川心气儿很高,但和他心思比起来,又算个屁!
匡言启从来就不想龟缩在绝壁城中,当那个山大王……身边狗头军师,他要跳出白日府去,到外面更广阔世界去,到个没有人能再骑到他脖子上自由天地中去。尤其是这回到离尘宗山门修行,真正见识到仙家日子,他心脏更像是灌足气,刻不停地膨胀着。
他未来不在白日府,而在离尘宗!
当然,在此同时,他也要对宗门有定责任,接受宗门规矩戒律,同时重新确定自己立场。
总来说,这几天,余慈还是非常轻松。所以,他现在能够躺在冰冷湖水中,仰望星空,享受冬夜静寂和神秘。漆黑虚空幕布之上,星钻散布,疏密有致,又无边无垠,看得久,星光似乎化为个巨大漩涡,要把人灵魂吸进去。
这是在距离止心观约六十里路南霜湖,也就是当初他和宝光抓住水相鸟地方。
上回来时,尚是秋末,芦苇连片,环绕湖水周围。此时,两三场雪过后,岸边芦苇已经尽数倒伏,空荡荡湖岸与溢满湖水几乎平齐,黑
他要留在这里,不只是短短年许修行,而是永远地留在这里,提升自己修为、扩展自己人脉,经营自己势力,步步地往上走,往那个远在云端最高处去。
不过,匡言启也非常清楚,要实现这个梦想,非常困难。因为在大多数离尘宗修士眼中,他和金川还不是两个活生生人,而是共同构成个叫“白日府”标识。而且这种情况,在相当段时间内,还很难改变。
所以,匡言启非常小心地维持着“白日府”在山门诸修士眼中印象,不只是自己,而且还尽力引导着金川这做,同时不停地试探,想让山门内某个人、或者些人,对他这个“个体”,留下足够、好印象。
将近三个月过去,就在他认为已经有些进展时候,就是金川这个蠢货行为,不只是让其本人在梦微、李佑那里大大失分,甚至还牵扯他,让他并跟着丢人。
坐在屋里,匡言启慢慢地不笑,因为越是深思,他越感觉到,某种极度不祥预感。在这种预感下,他心中不安和焦躁也泛起来,他手指插进发层内,揪着头皮,却想不到任何对策,最终只能归结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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