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舟
巴掌拍他在后脑勺上，并不甚重，但余慈还是有点儿尴尬。老道摇头，伸根手指，上下比划：“仔细听，用心听，这里其实有个曲子来着。”
“……”
余完全晕
，只见老道抬头看山道上空点点星光，手指按着某种节拍，在虚空中划动，又
“哈，别怕，咱们就是走程，没什
限制，跑跑蹦蹦什
，都没问题。”
余慈挠挠头，觉得今天是于舟老道有问题才对。心中如此想法，但他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两人当即登上山道，也并没有刻意加速，就是信马由缰，时快时慢，老道“讲古”时候慢些，说话间隙再快些。总来说，速度还是挺快，不过四百多万级阶梯还是太恐怖，两人这个走法，走到天黑，路程也不过走就是半多点儿。
大概是余慈还有十多天摘星主楼修炼时间缘故，宗门对问心路禁令并没有落实，至少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长长山道上只有他们两人。这期间，于舟老道说很多话，余慈能记着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和那些鲁德、千宝那些朋友当年在山道上见闻。
山道两旁，符法灵光偶尔闪灭，但大部时分都离得很远。问心路上，像是这座擎天山柱上符箓真空区，按照于舟说法，这是设计时为使登山者静心之故。
同门，都有几十上百个。天到晚，就看他们上下穿梭，或者干脆占山道，晚上不小心，就敢踩着个。”
说着他甚至有些兴奋起来：“那时候还有个传说，说是不用任何别方式，只以肉身力量，个台阶个台阶走上去弟子，宗门就会满足他个愿望，又或者是境界提升之类——记着，中途可是不能歇息！”
余慈咧咧嘴。
于舟笑得很开心：“这当然是个谎话，也不知是哪个缺德家伙想出来，不过当时可是瞒过不少人，鲁德、千宝、海扬，通通都上当，拼死拼活地往上爬，就想着从宗门那里得点儿好处。哈哈，那时候大伙儿已经把问心路行程算出来，垂直高度八百七十四里，台阶四百五十九万余级。
“要说纯凭肉身爬上去，辛苦个几天也就是，可最拿人是，要逐级走上去，中间完全不让休息，差不多就是保持个节奏，这个谁受得？说不得只好个个惨败，让那个谎话持续好长时间。”
夜已极深，再过段时间，大概就是破晓时分，不知道什时候，于舟也不再说话，两人只是默默赶路，山道寂静，连鸟鸣都不见，这来，余慈反而有些不习惯，沉默半晌，他就想主动挑起个什话题。
便在此时，于舟以指比唇，压低嗓子道：“听！”
余慈惊，以为是有什变故，立刻竖起耳朵。然而除山风吹过，草叶磨擦摇摆微声，再无他物。
他万分不解，只能目视于舟，要个答案。
“你这样儿，就叫没慧根。”
余慈也听得来兴趣：“那于观主……有没有走过？”
“不瞒你，走过。”
于舟抚须摇头，似是怀念，又像在感慨：“陪着人走几回，都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不过路上风景却是记忆甚深，相当独特。”
说着，他就来情绪，抚掌笑道：“来来来，咱们今天，就再走回！”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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