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你。”不知何时,老人已经停下步子,伸手拎着个木制珠串,看起来是缀在手腕上,上面木珠共有十九颗,不过指头大小,均呈紫红颜色,很是光滑圆润。
朱老先生话音响起之时,余慈才从纷杂思路中回神,实在是追不上老人思路,时很是莫名其妙,也忘伸手去接。只问道:“这是什?”
“本来是要你在含章法会上用,如今不用想,干脆给你就是。”
“含章法会?”
余慈不明白朱老先生为什如此纠结于区区个地域性集会,但他如今也不愿意在别事上动脑筋,很干脆地
梦微闻言怔,随即脸上飞红,正不知该说什时候,忽地想起事,心头就是惊,什羞涩也要略去。
看她容颜神色变幻,余慈也觉得有趣,但不愿再难为她,随手抛下手中玉简,正要乱以他语,忽听人缓声说道:
“泥丸祖师《翠虚吟》有所谓‘莫言花里遇神仙,却把金笓换瓦片。树根已朽叶徒青,气海翻波死如箭’之句,也有人称为‘急水滩头挽不住船,气海翻波死如箭’,备言男女双修采药功夫之艰难险急。”
此言出,余慈和梦微齐齐回头,都叫声“朱老先生”。
老人本站在书架尽头,说话音慢慢走过来,便像是当初授课般,随口引申开来:“这双修法门,火里栽莲,转毒成智,针尖上翻跟头险事,非是大勇气、大毅力者不可为,你年纪轻轻,前途远大,还是不要在这上面上动心思。”
夕阳照进窗户,像在室内蒙层血纱。书馆有不少人,但还是如既往地安静。修士们有拿着玉简冥思苦想,有则喜用书卷,页页翻动,沙沙声音反而让精神更加集中。
这里是灵霄阁。
余慈侧着身子,站在两排书架之间,拿起枚玉简,神识透入,又很快扔下,显然没有找到合意东西,附近则已被他弄得有点儿乱。
“余师弟?”
梦微轻声招呼,她已经在旁有段时间,只因她不敢肯定余慈如今心态,便多观察会儿,此时见余慈心态焦躁,便出言安抚。
余慈略躬身:“先生说得是。”
此时梦微眉头已经皱紧,正要说话,朱老先生往她这边瞥眼,卡在前面道:“虽是学经问道,毕竟男女有别,你这样问法,还是失礼。”
余慈从善如流,当下向梦微致歉,梦微刚道声“师弟无需如此”,朱老先生便向余慈招招手:“阿慈你过来下,有话问你。”
听到那熟悉称呼,余慈心头震,低下头走过去。梦微是聪明人,见朱老先生做法,就知道她被排除在外,便没有跟上。看着两人走入重重书架之后,她担忧心思也愈发浓重,想想,转身出门。
朱老先生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引路,再没有说话。余慈也趁这个机会整理刚刚所得,脑子里从未得闲。
余慈愣愣,见得是她,才略微点头,露出极淡笑容:“梦师姐安好。”
他越是这样,梦微越担心他状态,上前步道:“修行贵在静心,师弟不可强求。”
“多谢师姐关心。”余慈说得轻描淡写,“只是查个文字出处。”
“哦,哪个?”
余慈想想,问道:“‘气海翻波死如箭’,语出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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