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冷冷注视着她:“是交易吧,当时就想到,但后面直找不到证据,直到摘星楼上裂心剑锁……”
何清微抿双唇,似笑非笑,阳神之躯完美地显现出她神情变化:“你想得挺细。”
这是承认吗?这刻,余慈耳畔,却似又响起老道“关生死兮死不难”悲歌:“观主什时候萌发死志呢?不得而知,不过明明确确让他死,是你没错吧?当然,还有……有些事情只要多想层,多问句,就有很明白结果。
“直想不通,明明已经把玄真凝虚丹换过来,给他——甲子寿元哪,他应该知道为这枚丹药,谢师伯那些朋友,还有做得有多辛苦,可他就那死掉,这让人情何以堪?
“不久前才明白,在界河源头,重伤垂危,他用丹药为续命培元,药效惊人,此后在摘星楼上,伤势恢复起来,速度也是超乎寻常,如此灵效丹药,宗门内想必也是有数。然而查阅典籍资料,宗门并不以丹术闻名,
神之躯甚至还向余慈位置靠近些,便如闲话家常般,柔声道:“你用出这般手段,想必是把恨到极处。你和于舟感情颇深,为他出头,是个理由;你性子高傲,受不那两回神魂交合,也是个理由。但觉得,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你甘冒杀身之险,也要在此与结。事实上还以为你会远遁他乡,卧薪尝胆,以待他日……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
余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忘记已经变得糟糕结果,反在阴神上露出冷笑:“你是指‘裂心剑锁’?”
“哦,看起来你和护楼法圣关系不错。”
何清举反三反应让人佩服,余慈却觉得有些奇怪,以前何清或许会展现她强者威严,以势压人,却很少会如此展示她聪明之处,以至于她举止变得有些活泼,与以往形象大为不同。
念头也只是闪,为那线机会,余慈肯定要模糊焦点,他嘿嘿笑:“何止是裂心剑锁?”
稍稍停顿,他借此酝酿些情绪,咧嘴道:“还知道很多。从鲁师伯那里、从朱老先生那里,当然,更多是从自家脑子里!”
看着金光后何清从容淡定面孔,余慈忽然发现,刻意酝酿情绪却有发酵迹象,他忽地很想说话:“其实直找不到立场来着,今夜之前,观主、方祖师、还有你,里面纠缠直弄不懂,观主又是那个态度,若他真不怨不弃,就是兴师问罪,也没有能站住脚理由,很憋气……”
他又是次停顿,但这回,却是心绪冲击所致。何清倒似很有兴趣,伸手请他说下去。
余慈倒是越说越坦白:“说白,还是为自己痛快!所以只能预设个报复立场,再去寻找证据。从你二人初见面开始,路想下来,不漏过半点儿细节。嘿,出乎意料,找到不少东西……”
身后双镜压力已被他彻底遗忘,只有涌动情绪在翻滚:“当初因为引人灭掉白日府,你负责调查处置。谢师伯、解师叔都觉得要倒霉,但在观主和你秘谈半个时辰之后,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处罚不痛不痒,为什呢?那时候,你分明还没有察觉到体内具备天龙真形之气,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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