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似乎不知道她在做件蠢事,慢条斯理地复述原句:
“裂心成咒,剑刃明誓。于舟以心血祭炼逝水剑,为何清‘裂心剑锁’所用。何清当刺心血为咒为誓,此世今生,对余慈不损不伤,亦不可动此念头,便是余慈主动发难,此誓亦不变。违咒背誓者,万魔噬心,灵智泯尽,道基毁丧,湮灭生机……便是如此。”
余慈在发愣,影鬼也在发愣,事实上,附近或明或暗关注此地存在都愣。
唯没有保持原有状态,只有何清,她目注余慈,柔声道:
“有此毒誓,就不能伤你……你是不是这样认为呢?”
宗门内或许有使沉疴立起神丹,其药性却不是个还丹修士所能承受。如此,能有这般效果,并且让省去十年苦功积累,早早达到定鼎枢机瓶颈,除玄真凝虚丹,又有哪个?”
“他肯定要留给你呀!”
何清轻描淡写地回应:“你和他年轻时是那像,偏偏又没有他致命缺点,所谓衣钵传人,或者矫情点儿说,便是儿子也不外如是。他既然已经做好死准备,又怎会把丹药浪费掉?当初在天翼楼上,明白,你不明白。”
纵然是阴神之身,余慈也忍不住长长吸气,才能稳住心中激涌情绪。
是,他表现在外,是义愤冲动、是高傲强硬,而在他心底,真正涌动,则是对于舟恩德所无以为报惶恐、内疚乃至悔恨。
“快逃!”
影鬼和刑天意念同时插进心头,但与之同时,透着金光琉璃质纤掌,已经按在余慈阴神之形正中。
何以报德?就是用那未曾沉淀感情?迟来无用孝心?还是绝壁城中、摘星楼上与他道侣荒唐神交丑剧?
他曾死死压着这情绪,偏又莫名地在何清面前将这切都剖析开来。不是宣泄,没有缓解,反而像是大火燎原,余慈知道,他要被心头毒火煎烤得疯掉!
而此刻,何清又道:“你大概还漏点。”
余慈死盯住她看,只见她微笑启唇:“正是关于裂心剑锁细节。难道你不想知道,为成‘裂心剑锁’,借他逝水剑,与他达成誓约,又是哪个?”
灵海中空气凝固,这刻,余慈简直是木愣。影鬼透过心念叫道:“这娘们儿疯,咱们正要解析她誓约根底,诱她破誓,她自己倒先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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