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彰仪门外有处荒废宅子,这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尤其是那墙头上已经被半人来高荒草淹没。潘俊站在宅子外面,这宅子修建得高屋建瓴,颇具古风,只是那门上漆早已脱落,股冷风从内中吹来,夹杂着新鲜泥土气息,隐约还能闻到
“这倒不是……”年轻人凑到潘俊耳边说道,“不知您刚刚注意到没有,这路上们后面都有人跟着!”
潘俊听到这话不禁豁然笑:“呵呵,谢谢小哥!”说完又掏出两块银元塞在那拉车人手里。
“不是要钱!”那拉车年轻人推搡着,“只是客人您要多加小心!”
“拿着吧!”潘俊将钱塞进年轻人手中,然后大踏步向彰仪门附近走去。其实潘俊早已经发现自从他出胭脂阁便直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起初他以为那仅仅是自己错觉,可是潘俊渐渐发觉那人确实是冲着自己来。
夜风已凉,乌云早已遮蔽天空,潘俊走进彰仪门附近个深巷中,此间较之八大胡同要安静许多,几户人家灯笼挂在门口。潘俊面走,面将手伸进腰间,走到处灯笼前潘俊忽然停住脚步。
与人往来,此人居住在北平城西北隅。潘俊年幼之时曾听父亲提及此人,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却印象极深。此人天生丑陋,加之常年不见阳光,皮肤惨白,与鬼神小说里白无常般无二,但却有副验尸过人手段。在时淼淼转述潘长远话中便提到此人。潘俊走到百顺胡同街口。
“先生要坐车吗?”个拉洋车凑到潘俊前面问道。
潘俊左右张望下,然后跨步迈进洋车中坐定。
“先生您去哪里?”小伙子拉起洋车扭头问道。
“彰仪门。”
“朋友,跟那久是不是也该出来见个面?”潘俊沉稳地说道。
在距离潘俊二十多米巷口,灯笼灯光未及之处缓步走出个人来,漆黑夜晚根本看不清此人长相,不过从身形判断他应该是个男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
“你是谁?”潘俊扭过头望着黑暗中那个阴影说道。
那个人依旧站在远处,不向前亦不后退,更不回答潘俊问题。潘俊见此情形便向前挪动两步,那人亦是向后退两步。而潘俊向后退之时,那人又向前走两步。
“你究竟是什人?”潘俊见那人始终未回答,便扭过头继续向前走,此时他将手中青丝握得更紧。不过刚走出几步,那人便不知何时消失。他究竟是什人?潘俊在心中盘算着,又在巷子里绕几个来回,这才出来。
“好嘞,您坐好!”说完之后小伙子拉起洋车便向彰仪门方向而去,这彰仪门也叫广安门,是内城中唯向西开门,城楼形制如内城,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式建筑,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顶。由于其是进京要道,因此有“进彰仪门,银子碰倒人”说法。
洋车在北平城中飞奔着,半个时辰便来到彰仪门。潘俊下车掏出钱给那拉车人,然后缓步走到这彰仪门旁。只是那拉车人却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潘俊心下狐疑便扭过头望着那拉车人。
“小哥儿,你……”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拉车年轻人吞吞吐吐地说道。
“是给你钱不够?”潘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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