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巴乌安排停当之后天已经擦黑儿,这三人才快马加鞭向石门赶来,趁着城门未关之时进入城中。
与北平相似,这石门城门边依旧驻扎着日本人哨所,几个伪军背着手脸严肃地盘问过往行人,其森严程度绝不逊于北平。因为这石门是南北交通要塞,军事地位显著,当年日军进攻之时将华北将近三分之兵力驻扎于此,所以伪军也不敢怠慢。
只是燕鹰三人并不显眼,所以进得城中也未遇到什阻力。进入石门后燕鹰便向人询问布叶街所在,那人详细叙述番,燕鹰虽未记清但是已经大抵知道应该如何走。
这夜间石门颇为热闹,各色人行走于街市之间,变戏法、说大鼓、卖膏药者云集于街道两旁,树林掩映之间尚有数家茶座。燕鹰牵着马带着段二娥行人面打听,面寻找冯万春之前交代旅店所在。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出现在布叶
栈里走出来,四周打量番见左右无人这才关上院门,蹑手蹑脚地牵着马走出百步后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傍晚时分两匹马出现在距离石门城门大概十几里地方,欧阳燕鹰行人整整走个下午,总算是隐约看到那座被称之为“火车拉出来”城市。燕鹰心中直思忖着个问题,那就是这石门现下依旧在小日本手里,这两个人带着个孩子当然并不扎眼,最扎眼便是跟在他们身后那只藏獒——巴乌。
“金龙……”燕鹰止住马道,“咱们商量点事儿!”
金龙坐在段二娥马前撇着头望燕鹰眼,这孩子路上未与燕鹰说过半句话,恐怕他还在为爷爷惨死迁怒于燕鹰呢。
“能不能把巴乌暂时留在城外?”燕鹰脸上微笑着与金龙商量道,没想到金龙将小脸往旁边扭,根本不理燕鹰这茬,燕鹰见自己热脸却贴在人家冷屁股上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却又不好动怒,于是接着道:“你瞧巴乌这体态,这气势,般狗哪比得,万要是被哪个小鬼子看上牵去,你舍得吗?”
虽然金龙对燕鹰颇多不满,但是这几句话却着实打动金龙。金龙想想道:“好吧,只是把巴乌放在什地方?而且……”金龙面露难色道:“而且巴乌只吃喂食物,别人给它是绝不会吃!”
“其实们在石门也不会停多久,多说两天时间,想巴乌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没问题吧!”燕鹰提议道,“至于放在哪里?”他向四周打量番,见不远处有个农家便笑着说道:“咱们先把巴乌寄放在村子里,等们离开石门时候再带上它,怎样?”
金龙咬咬嘴唇,过片刻才点点头。
那农家从未见过如此大条狗,如果不是燕鹰多给几张票子,是死活也不会答应,最后终于同意将巴乌寄放在他家中地窖之中。金龙将巴乌带到地窖里,这地窖不算太大,满地都是稻草,燕鹰和段二娥站在地窖口看着金龙紧紧地抱巴乌会儿,然后将地上稻草抱到地窖角为巴乌简单做个窝。
“巴乌,你要等回来!”金龙又抱着巴乌道,“现在爷爷也走,在这世上只剩下你个亲人!”那巴乌似是能听懂主人话般喉咙里发出“呜呜”哀鸣,段二娥见此情形不禁眼眶阵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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