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扭过头望着刘衎,见他脸色刚毅,目光炯炯有神,便抓住他肩膀点点头。
“只是甲骨堂就这关真是有点儿可惜啊!”刘衎惋惜地说道,这几十年他早已觉得甲骨堂这百年老号已然是自己家。
“又何尝不心疼呢!”潘俊扶住刘衎肩膀说道,“国破山河在……”
“对,让你准备东西都准备好吗?”潘俊忽然想到什说道。
“嗯,少爷放心吧,那些草药咱们这里本来便有,少爷交代之后便将其全部准备好!”刘衎为人虽然世故圆滑,但做事却极其谨慎,这也便是几十年来潘俊父亲能如此放心地将甲骨堂交给他原因。
“少爷!”刘衎在潘俊身后轻轻呼唤声,潘俊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眼角上泪水拭去,招呼刘衎坐下说道:“刘衎叔,谢谢你这多年直帮忙照料甲骨堂!”
“少爷何出此言,全都是刘衎应当应分,如果说谢,只能是谢谢少爷和老主人!”刘衎虽然和别人说话颇有架子,但在潘俊面前却十分谦卑。
“刘衎,甲骨堂现在还有多少学徒、伙计?”潘俊坐在椅子上问道。
“从大扎柜以下总共有二十七个人!”刘衎如数家珍般地说道。
“好!”潘俊沉吟片刻说道,“你家眷呢?”
“好,多谢刘衎叔!”潘俊目光如炬地望着窗外,鼻子里依旧缭绕着那浓郁药香。
“不过不知少爷要那些药草做什?”刘衎疑惑重重地说道。
潘俊淡淡地笑笑,他抬起头看看天空,约莫时间已经差不多吧。
吴尊在潘俊行人走后便回到时淼淼和燕云两人房间中守候着,已经过去天夜,两个人依旧没有苏醒迹象。吴尊向潘璞要来些糖水,拿起块棉套蘸少许水轻轻在时淼淼嘴唇上沾沾,潘璞不禁被吴尊所感动,说道:“没想到吴当家对时姑娘竟如此关怀备至!”
“哎,不管她认不认这个徒弟,但在心里她始终是师傅啊!”吴尊说着忽然停下,脸上露出些狡黠笑容道,“老管家,人家都说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是个女子,应该是终生为母吧!
“哦,接到少爷上封来信时候就按照少爷所说将家眷全部送往浙江嘉兴老家,此间只剩下自己个人!”刘衎在周之前曾接到潘俊亲笔书信,信中潘俊让刘衎将家眷秘密转移。
“那就好,那就好!”潘俊站起身拍拍刘衎肩膀重复道。
“少爷,您究竟要在安阳做什事啊?”刘衎也站起身望着潘俊说道,凭着他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经验,他已经嗅到股淡淡血腥味,而且自从他将家眷迁走之后他便发现在他家宅院外面时常出现可疑人。
“哎,刘衎,今天晚上甲骨堂关门之后你将所有学徒、伙计遣散吧,你也尽量早些离开甲骨堂!”潘俊拧紧眉头说道,这个决定对于潘俊来说是如此之难,甲骨堂是潘家最早医馆,此前无论战乱、祸患从未关闭过,而此时潘俊却不得不做这个他最难做决定。
“好!”刘衎回答得痛快,接着说道,“晚上便给学徒和伙计发些盘缠将其遣散,不过就让留下来吧!少爷对这安阳城还不甚解,有在少爷做什事情也会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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