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是前半生最快活日子。援军已经到边关,父亲不断发来捷报。和未婚夫书信来往,总是以诗词对合。们仿若两位熟识多年挚友,有种莫名默契。在决定远嫁京城之时,已经有舍弃自己终生幸福觉悟。但是没想到,这看似不幸命运,竟然又给次找到幸福机会。
天天地数着黄历,期盼着婚期到来。身边没有什亲近人,尤其是入夜时更加孤寂,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雕梁讲些傻话。
没有察觉到,自己动痴心,师傅千叮万嘱,可见到他时候全忘。
终于,那个生中最重要日子到。
那天清早,仆人们开始替梳妆,为打上江南胭脂,西域水粉,穿上苏绣大红嫁衣,用珍珠装饰大红盖头盖上脸。下人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都挂着喜气笑。大门外小厮们准备好几千响红衣炮仗,只等着新郎骑着高头骏马,抬着八抬大轿出现在巷口。坐在床上,虽然眼睛被盖头蒙住,只要等着炮仗响起时就能知道是他来。
满绝望。
追问父亲,他句话没有说,单人匹马出帅府。哥哥们经不住逼问,告诉事情真相。原来京城密使确答应要派援军来,但条件是要父亲把嫁给京城里某位达人儿子。
明白他们为何这样做,父亲手握重兵,朝野之内对他多有猜忌,然加入京城无非是做个人质。心中又悲又喜,悲是父亲戎马生却仍然不被信任,喜是自己终于有可以为他老人家分忧机会。
在苦苦哀求下,父亲终于同意加入京城。临行那天,父亲和哥哥们直把车队送出城外五十里,直到密使阻止才不再继续送下去。到现在依然记得他在雪地里立马身影,是那悲凉。
车队慢慢走两个月,终于来到京城。自小衣食无忧,但从未到过这样繁华之地。当年京城就是座繁花似锦城市,楼宇如云,游人如织。进城那天隔着车帘偷偷看路,仿佛把辈子要看东西都看尽。
可等好久,仿佛过好几个时辰那炮仗都没有响。身边却渐
车队在座雕梁画栋宅院前停下,那座院子从内到外透着股阳刚雄浑之气,远处传来古寺钟声。听先生讲过江南水乡富商园林,那是种精致至极美。而面前宅子,仿若深宫中丽人淡雅雍容。车队领头人告诉,这就是出嫁前要住地方。
门前,下人们簇拥着个年轻人,后来才知道他是未婚夫。
路之上都在猜测自己究竟要嫁给什样个人。本以为会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却是位英俊儒雅翩翩公子。按照礼数们婚前不该见面,可他分开阻拦人群,径直掀开车帘。
那刻,们四目相对,只觉得身上很暖很暖。两个月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回到家乡。
当天晚上,收到他信。他在信里坦白,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是要服从他父亲意愿,但当见到那刻,所有不快都烟消云散。反复看着那封信,整整夜都不曾入眠。第二天,给他回信只写句话:“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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