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个男儿
而不属于这三类门客中任何种。
们刚刚到北京城,他就在府中给安排个跨院儿独住。
院子倒不是很奢华,却种满翠竹,清新雅致让人舒服。他也没有为配太多佣人,只有位老婆婆照顾起居。
这就是要收当小老婆吧?其实那个年代有钱人买个姑娘做妾也是常有事。之所以没有走,是想着这位少爷出手如此阔绰,想必家中定豪富,等他到北京再卷笔,然后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心里盘算着推开房门,却呆住。床上摆着两件衣服,件是锦绣团花女儿罗裙,件是素白男儿长衫。
房来用,读书听琴,下棋会友。
每日天不亮,项府门前就车水马龙,比总统府还要热闹。从文人墨客,到洋行买办,五行八作形形色色,陆续聚集在花园凉亭里。他们大部分在项家并没有什实际职务,只是陪着少爷喝茶听戏,赏花对诗,斗蛐蛐,养画眉,就是群闲人。
这种人,当时被叫作门客。
人们都说,项老太爷当年恨不得个铜子儿掰成两半花,如果知道儿子如今挥金似土肯定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北京城里有句话,项府门客,皇城根儿瓦。那意思是项伯言家里养闲人,数目可比紫禁城里琉璃瓦,但其中也分三类。
“到底是女娇娥还是男儿郎?”耳边又回想起他那句念白,眼前尽是那对清雅如兰眸子。
他这是让自己选择……
其实满可以拔腿就走,没有任何人能拦住,但还是留下来,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
那晚,他来。
还记得那是个满月之夜,他捧着把古琴踏月而来。
第类,是以许汉青为首四位,被称为项府四杰,另外三位是潘云、马寅生、赵福瑞。潘云在军界中颇有人脉,专门为项家打理这脉关系;马寅生在政界中有不少眼线耳目;赵福瑞是项家账房主管;而许汉青则是项少爷贴身管家,总理切事务。
这四位虽然只是门客,但每月薪俸却堪比z.府大员!来是项伯言平日不理政务,在衙门里也只是挂个虚职,项家产业都要交给这四位左膀右臂打理;二来是项家本就家大业大,项公子对自己有多少钱没有数,对该花多少钱也没有数,出手向来毫无顾忌。
第二类门客也住在府里,人数可就多。这些人为他养花、种草、养马、养狗、养雕、养金鱼,都是从各个行里挑出来能人,可以叫门客,也可以叫“把式”,养花就是花把式,养鱼就是鱼把式,给少爷按摩松骨敲背捶腿就是人把式。
而第三类,就是他那些号称“朋友”人。他们大多衣冠楚楚,穿着西洋料子长衫礼服,梳着油亮背头,不管近视与否都会戴副金丝眼镜,每日里在府中白吃白喝,白领月钱。但这些人往往会投其所好,满北京城为项伯言淘换些稀罕玩意儿,或是把紫砂茶壶,或是件四大名窑瓷器,或是名人字画,或是套东洋来围棋子。项少爷遇上喜欢就会出高价买下来,那高价往往要超过本身实价不少,足够这些人挥霍上好几年。
“反正他花钱也没数,大伙起哄着他开心呗!”人们背地里都是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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