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走出那间酒吧,把同样悔恨皮埃尔留在身后,独自走进黑暗里。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找到艾琳,在切坏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之前找到她,已经不能让她承受更多痛苦和不公。
去每个们曾经去过地方,找每个认识她人,甚至去党卫队总部偷偷翻阅被捕犹太人花名册,可是无所获。她就像滴落进汪洋大海中泪水样消失,无影无踪。
个月之后,回到们曾经彼此相拥那个阁楼,坐在破碎家具中间,眼中全是她影子。
那把椅子她最喜欢,是们起在美院街间小家具店选;那个花瓶是她在们去陶艺作坊参观时做,那天她鞋子被笨手笨脚地用泥巴弄脏,她为“报复”抹脸陶泥;那床上枕头她曾经熟睡在上面;那扇窗投进月光曾经洒在她迷人裸体上……
“你是特别!”
错!”皮埃尔激动地喷着口水,“你不能怪艾琳,是逼她!”
“你在说什?”不耐烦地推开他。
“是逼她,是逼她最后做次模特。”皮埃尔痛苦地撕扯着自己金色长发,“失去她之后,已经无法作画,她是缪斯女神。想要最后次机会,创作幅完美作品!威胁她如果不答应,就把她肮脏过去告诉你,还要把你窝藏犹太人事情告发给当局,让你对她失望透顶,让你们受到审判!”
“然后呢?”个月酒精在那刻忽然消散,感到有些冷,冷得像是巴伐利亚冬天。
“她哭着恳求,恳求宽恕,她说你是个善良人,和你在起日子是她生中最快乐日子,你是她救赎,你是特别……”
那句话仿佛就像是刚刚才在耳边说过,而那个世界上最珍惜人已经不见,而她在被赶出这里时,还怀着孩子……
老师曾经警告过,不要用进入幻境方式去画人,因为当失去那个人时候,就会失去所拥有切。
他警告真成现实,
“所以你画那幅画……”手中杯子无声碎掉,滚热血浆喷出。终于弄懂那个如鬼魂般纠缠问题。之所以进入艾琳人生幻境,看到都是美好快乐,是因为她和在起时候是真实地快乐着;而皮埃尔那幅画中哀伤,也是真实。
“是,切都是错,也不想伤害她,还爱着她……”皮埃尔跪在面前,像个在主面前忏悔罪犯,“可她现在已经失踪,只有你能找到她,求求你……她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女人。”
“去死吧!”愤怒地举起拳头,却没有砸下去,因为没有这个权力。
是把艾琳赶出家门,是把她推入深夜巴黎,是撕碎们第幅画,亲手撕碎们之间切。有什资格谴责面前这个可怜人呢?他已经受到良心谴责,而是最应该被谴责人。
老师曾经对说过,人心要比那些历经千年古董还要复杂,不要以为看到迷宫角落就能判断他所有人生。可却忘记老师教诲,狂妄地认为自己洞悉真实,判决这场爱情死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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