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没有作答。
这种人他其实很熟悉，他们杀人时眼睛都不眨
下，但最怕
就是死亡降临在自己头上。
“你要做，当然是让
活下来。”上官炼喝掉
杯中酒，神采奕奕地走到酒柜前再度倒满杯，抿口问白起，“听说你很喜欢听病人讲故事？”
“不，只是很多病人喜欢讲自己故事。”白起冷冷地回答。
“你说很对，很多人都喜欢回忆自己过去，就像当兵喜欢数自己身上伤疤样，当年混得越惨，现在就越有谈资。”上官炼踱步到落地窗前，望着远方灯火辉煌城市，“你看看这座城市，它其实和几百年前并没有什
不样，最强大人依然住在最高地方，像个造物主般俯瞰着自己领土。而那些小角色们，只看得到自己面前点灯光，为今天多赚几个铜板开心着，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永远都只能生活在那些高塔阴影里。”
正君主，既应该有狮子凶残，也要有狐狸狡诈，为达到目，可以不择手段！”
这番话可以说锋芒毕露，但他表情始终都很平静，又透着些许得意，很少有人能和白起直接对视还能保持着掌控者自信。这种人永远都要比狩那种杀气外露人可怕，有句俗话说得好，会叫狗不咬人。
“您大动干戈地把找来，不是为讨论政治学吧？”白起眉头微皱，“而且，对马基雅维利主义毫无兴趣。”
“哈！是跑题！”上官炼笑着说，“想请白医生为先做个诊断。”
“你是个凡人，准确地说，你曾经是个凡人。”
“你想说什？”白起冷冷地问。
“当然是要讲个故事，就像你说，每个人都爱讲自己故事。”上官炼停顿下说，“那个故事，就发生在这座城市阴影里。”
叁
那时候它，同样也是朝首都，那朝叫作大明。那年，还是名小小大明锦衣卫。
锦衣卫前身是洪武大帝朱元璋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朱洪武真是个人物，为铲除功臣异己，锦衣卫就成他手中最强大武器，与后世德国秘密警察样，他们无孔不入，权势滔天。洪武年间震动朝野胡惟庸案和蓝玉案，背后都是锦衣卫在为皇帝搜罗证据、监视侦查、严刑
“很好，请继续。”
“你有副人类躯壳，而且这副躯壳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至少三百年，这对于个人类来说是极不正常。你能活这久，是因为你在某些机缘巧合下，获得强大妖力，你不是妖物，却也不是人类。”白起淡淡地说，“你是人魔。”
人魔，是介于妖物和人类之间存在，有着妖物力量和人类肉体，却不能像妖物样不断补充妖气。
白起继续说：“你现在身体各个部位都很正常，只有心脏除外。这颗心脏细胞分裂早已到达极限，刚才那个女妖给你注射应该是某种肾上腺素，让你心跳明显加强百分之五十。但是这些治疗都无济于事，两周之后，你将死于心力衰竭。在你人生最后十四天中，你想让为你做些什？”
“白医生，你认为为什要做这些事呢？”上官炼右手在空中划，指向这屋子里各种医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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