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帮问问他,知不知道祁向君叔叔是怎回事?”
五分钟后,他们坐着保安叫来辆出租车和疾驰而来警车擦肩而过。雷涛能想象警察拿到他留下名片,发现查无此人时会做什反应,但现在顾不这多。
出租车把他们拉到附近镇子上医院。雷涛付车钱,扶着滕鸣下车却没有进门诊楼。他招手叫来辆在医院门口等活儿黑出租车,塞给司机五十元钱,让他开车进城。在闹市区下车之后,他们坐几站地铁,回到珠宝城。
路上言不发滕鸣进屋就开始连珠炮似抱怨自己命不好,抱怨出门没看皇历,抱怨世风日下,抱怨爹妈没把自己生成富二代……雷涛找出药箱,给他清洗伤口,涂上药膏,面给他讲事情经过。
“觉得还是得去医院做个CT。”滕鸣闷声闷气地说。
“你要是得脑震荡,早就头晕呕吐,根本没力气扯这多废话。”雷涛拿出片膏药贴在自己隐隐作痛脖子上。
,拍着胸口。滕鸣坐在棵石榴树下,手捂着腰,手捂着额头,吵嚷着要去医院。原来刚才他被雷涛推倒,头不小心撞到花坛边上。
“没事吧,看看。”雷涛掰开他手,发现只是磕破点皮,心里稍稍松口气。
“怎就没事!”滕鸣怒道,“这腰疼得直不起来,眼睛看天都是红色,肯定是脑震荡。再不去医院瞧瞧,落下病根算你们谁管后半辈子?”
“这位先生,请您稍等下。”个工作人员耐心地说,“派出所人马上就来……”
“你什意思啊?”滕鸣打断他,“是病人不是犯人,派出所关什事?来看你们展览,还没看几眼就出这吓人事。受伤都是你们害!你们得赔偿,知道吗?”
“你把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滕鸣咬牙切齿,“没人性!”
“真不是故意。”雷涛作揖,“得,错,给您赔不是。”
“这还差不多。”滕鸣揉揉腰,“哎哟你说……这到底是闹哪出?”
“也想不明白。”雷涛问他,“你认识人里,有没有对祁向君比较熟悉?”
“嗯……”滕鸣想好会儿,“有个常合作玉器师傅原来在梅东元厂子里工作,后来出来自立门户。哦,他在三楼开家店收活。”
“这……”工作人员没想到遇到这位浑不讲理,被噎得说不出话。
“差不多就行。”雷涛劝说道,“就是点皮外伤。”
“伤不在你身上,你是不疼!”
“要不您帮叫辆车,先带他去附近医院处理下伤口吧。”雷涛摸摸口袋掏出张杂志社编辑名片递给工作人员,“有什事你们再给打电话好。”见对方面露迟疑,他又补充道,“他要真有内伤耽误治疗,对你们也不好啊。”
工作人员妥协在意料之中。私人博物馆生存压力挺大,今天展品被抢肯定会摊上没完没官司。如果警方能破案还好说,但既然劫匪有胆子在大白天动手,就不会有多少线索留下。这种时候最怕就是节外生枝。滕鸣看就是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主儿。如果有什闪失,被他追着要赔偿,无异于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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