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道德。”乔说。
“什?”阿尔瞪着他说,“在这节骨眼上?眼下公司都快散架,除非你能振作起来。只要能让你行动如常,什都值得试,而且确实有这必要
“们找不到他。”
“行会——”乔突然打住。赫伯特溜进探视室,他神色紧张,面容憔悴,装出副超然庄重模样。
“们尽力。在超低温下,电流几乎畅通无阻。—150高斯下,电阻几乎消失。回馈信号本该清晰强烈,但是扩音器里仅有60赫兹蜂鸣声。不过提醒你,们没有监督尸体保存到冷冻仓全过程。别忘这点。”
“们清楚。”阿尔说。他僵硬地直起身,对乔说:“说到点子上。”
“要跟埃拉谈谈。”乔说。
先知,乔心想。
“霍利斯先生,”女孩说,“让将您电话转给他。他希望亲自接待您。转接时请别挂断。马上接通,奇普先生,马上就能听到他说话。上帝保佑。”俏脸眨眼从灰屏上消失不见。
张冷酷蓝脸渐渐出现在屏幕上,眼睛内陷,看不到脖子身体,表情令人捉摸不透。这双眼睛让他想到有瑕疵珠宝,虽然闪耀璀璨光芒,可惜雕面设计错位,双眼星芒朝四面八方漫射开去,失去本来该有贵气和神采。“你好,奇普先生。”
霍利斯长这模样,乔心想。照片没拍出他脸部缺点。这张脆弱脸就好像碎裂之后又被重新粘在起,不能复原。“行会将收到份完整报告,指控你谋杀格伦·朗西特。他们有大批大律师,你将面临无休止诉讼。”乔没等到回应,对方面无表情。“们知道是你干。”话出口,他就懊悔不已。这话苍白无力,说等于白说。
“你来电目——”霍利斯说话带着滑音,乔不禁联想到蛇群相拥攀爬前行。“朗西特先生不会……”
“现在?”阿尔问,“想清楚再谈。明天吧。现在回家休息。”
“回到家,”乔说,“就会碰到帕特。现在没心情跟她纠缠。”
“在苏黎世找间酒店客房,”阿尔说,“现在就去。回飞船通知大家抢救无效,再向行会报告这起事故。你可以书面委托。”他转向赫伯特:“给们纸笔。”
“你知道现在想跟谁说话吗?”乔问道。赫伯特跑去找纸笔。“温迪·莱特。她知道该怎做。想听她意见。为什呢?问自己。和她又不熟。”这时,他耳际传来探视室里若有若无背景音乐。音乐直没停,跟直升机上播样。“震怒之日,终末之时,”歌声低沉而圆润,“天地万物,化作灰烬,全如大卫与西比拉之预言。”他猜是威尔第《安魂曲》。早上赫伯特来上班,音乐九点准时响起,没准是他亲自放。
“你去找酒店,”阿尔说,“去说服温迪·莱特,让她去那儿找你。”
乔颤抖着挂断电话。
乔顺着走廊原路返回。阿尔在探视室里郁闷地撕扯着支干瘪陈烟。他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
“没联系上。”乔说。
“赫伯特找过你。”阿尔说,“他举止奇怪,显然那边出事。打赌他不敢直说。他通常会绕大圈,到头就像你说,没联系上。现在怎办?”他等着答复。
“去找霍利斯。”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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