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发现楼有个宽阔大厅,张大理石面长桌上摆着两个插花陶瓷花瓶——望便知是鸢尾花。四级宽阔台阶通向挂帘前门。他抓住多面玻璃门把手,用力拉开。
还有台阶。右手边有排上锁铜信箱,每个信箱上都写有名字。他猜得没错,邮件投送到邮箱。乔发现自家邮箱底部贴着张纸,上书“约瑟夫·奇普2075”,旁边还有个按钮。只要按下去,邮铃声就会在房间里响起。
钥匙。他身上没钥匙。在哪儿呢?乔在口袋里阵摸索,找到个钥匙圈,上面挂着各式金属钥匙。他疑惑地排查,想搞清楚每把钥匙具体用途。邮箱上钥匙孔特小,相匹配钥匙应该也大不。乔挑出最小巧把,将它插入锁孔,顺利地打开信箱。他朝信箱里头望去。
信箱里有两封信和个棕色纸包方形包裹,外扎棕色封箱胶带。信封上贴着枚面值三美分邮票。这枚邮票以紫色为底色,印有
。
全是朗西特以前照片。但不是他认识那个朗西特。是他婴儿照、小男孩照和年轻时照片。但仍然能认出是他。
乔掏出钱包,只找到朗西特快照,自己家庭照却不见踪影,也没见与朋友合影。到处都有朗西特!他把钱包放回口袋,突然注意到塑料钱包变成真牛皮。这倒符合历史细节。过去有纯正牛皮用。他想,这能说明什?乔又摸出钱包,仔细地打量。他揉擦着牛皮面,手感迥异,柔软惬意。是真皮,没说,他心想。
乔走回客厅,四处翻找,寻找熟悉信件投递口。当天邮件应该已经送达。可是投递口消失不见。他努力回忆过去投递方式。直接放在公寓门外?不是。投放到某个盒子里。他想起“信箱”这个词。好吧,邮件投入信箱,可是信箱在哪儿呢?在大楼正门处吗?这个猜想是——似乎是——对。他得走出寓所。从二十楼跑到楼取邮件。
“请付五美分。”乔开门时,大门说道。不管怎说,大门没变。收费门有种与生俱来执着。即便沧海桑田,依然口咬定。要知道,不说整个世界,至少这整座城市已然翻天覆地。
乔投入枚五分硬币,然后冲下过道,来到几分钟前经过自动扶梯。扶梯已变成段水泥台阶。他寻思,二十层楼得步步走下去。不可能。台阶太多,没人走得下去。不如换乘电梯吧。他走向电梯,突然想起阿尔遭遇。他心想,万这次看到他当初见到景象……钢丝绳悬挂古老铁厢电梯打开门,操控电梯是个老者,傻不溜秋,戴顶正规操作员工作帽。这哪是九三九年光景?要想见到这种电梯,非得回到九〇九年!这已是走得最远次时光倒流。
千万别冒险。走楼梯为妙。
他屈从这个想法,拾级而下。
快走到半时,乔脑海里闪过丝不祥之兆。他可能会找不到回来路——既不能回到栖身公寓,也到不出租车待命屋顶机场。没准他会被困在楼,再也脱不开身。除非尤比克喷雾罐施展神奇,将电梯或自动扶梯变回去。陆上交通,他想到。到楼,会有什交通工具可以用?火车还是大篷车?
乔两步并作步,郁闷地奔下楼梯。没有回头路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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