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安娜读完第四十三卦卦辞,预示有危险时候,出现阵沉默。阿本德森夫人没有说话,朱莉安娜也没有说话。
“好吧,们明天期待你到来。”阿本德森夫人终于答应,“可以知道你名字吗?”
“朱莉安娜·弗林克。”她回答道,“非常谢谢你,阿本德森夫人。”这时,接线员插话进来,说通话时间到。朱莉安娜只得挂断电话。她收拾起钱包和《易经》,离开电话亭,朝卖饮料杂货店走去。
她点好三明治和可口可乐,正准备坐下来抽支烟放松下时候,突然惊慌地意识到,她没有告诉阿本德森夫人关于那个盖世太保或者安全局警察事,关于那个她丢在丹佛宾馆里乔·辛纳德拉事。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忘!她对自己说。忘得干二净。怎会这样?真是个笨蛋,定是病得太厉害,以至于大脑反应迟钝。
过会儿,她想在钱包里摸点零钱,再打个电话。当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时候,又转念想:算,今晚不能再给他们打电话;顺其自然吧——现在太晚。已经疲惫不堪,他们可能也已经上床睡觉。
时候,她几乎没有在听。她渴望喝点冰凉新鲜饮料,再来块鸡肉色拉三明治。
“阿本德森工作不定时。”阿本德森夫人轻快地说道,“就算你明天开车过来,也不能保证你能见到他。他或许要写整天东西。但如果你来之前明白这点——”
“是,明白。”朱莉安娜打断她。
“如果方便话,知道他是很乐意和你聊上几分钟。”阿本德森夫人继续说道,“但是,如果碰巧他不能打断工作和你说话,甚至不能见你面,请你也别失望。”
“们读他那本书,非常喜欢。”朱莉安娜说,“现在身上就有本。”
她吃完鸡肉色拉三明治,喝完可口可乐,就近找家旅馆,订间房,哆哆嗦嗦地钻进被子。
“明白。”阿本德森夫人亲切地说道。
“们在丹佛停下,买点东西,所以耽搁不少时间。”不是,朱莉安娜想到。切都改变,完全不同。“听着,”她说道,“是神谕让来夏延市。”
“噢,天哪。”阿本德森夫人说道。虽然她似乎解神谕,但并没有把眼下情形放在心上。
“把爻辞念给你听。”《易经》她随身带进电话亭。她把《易经》竖起来放在电话下面台板上,使劲地页页翻着。“请等会儿。”她找到那页,先念遍卦辞,然后又把爻辞念给阿本德森夫人听。当她念到上九爻时候——她听到阿本德森夫人大叫声。“怎?”朱莉安娜停下来问道。
“请继续说。”阿本德森夫人说。朱莉安娜觉得她语气里多分警觉和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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