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个落雷击中,苏云落彻底惊住。
“他曾经提起过你,却没说你原来生得如此美丽。”琅琊郡主语声温和,神色柔暖动人。“他说你是天下最乖徒弟,自己却是天下最不负责任师父
过半晌,紧闭睫毛动下,琅琊郡主缓缓睁开眼。
见主人醒来,茜痕喜立时禀道,“小姐,苏姑娘来,左公子将她带来!”
阮静妍清眸初时恍惚,渐渐看清人,果然露出缕寂然欢喜,纤指微颤,勉力拉下苏云落障面素锦。“果然是你。”
琅琊郡主叹息声,说不尽欣慰,又有些释然,“上天垂怜,让离世前还能见到想见人。”
苏云落不懂郡主话中之意,然而见她面上那份平静绝望神态,顿时心头坠,“郡主不必过忧,左——他也来,就在外边,必有法子治好郡主。”
处。
靖安候府名号,无论在何处都十分响亮,通报之后,阮府管家立刻将客人恭敬迎进去。明昧阁名为阁,内里极大,院落幽静深远,建筑精奇,宅内所用物件虽非簇新,却样样是上品,毫无半分刻意雕琢之态。路所见仆役也是衣饰洁净,见客有礼而不卑,举止大方合宜,足可想见主人涵养。
管家礼仪周到敬茶问叙,然而问及郡主面露难色,最后终是道出主人染风寒,卧病已有月余。
苏云落虽不知左卿辞为何而来,但对郡主印象极好,听得这意外,不自觉现出牵挂。左卿辞瞥眼,不动声色与管家叙几句,不出刻,茜痕被人唤过来。
郡主沉苛难愈,茜痕也是忧心忡忡,加上侍奉与守夜,俏丽脸瘦许多。然而听仆役传报,她立刻赶过来,几乎是喜出望外,则在涪州亲眼见识过左公子医术,二则他与郡主心系苏姑娘颇有来往,说不定能对主人有所开解。
琅琊郡主玉手紧,握住不让她离开,呼吸微促。“不必,让瞧瞧你。”
手腕力道很轻,更显出病人衰弱,苏云落不忍挣开。
阮静妍眼神温暖,仿佛带着无限疼怜,“听左公子说,这多年你直个人?”
郡主仿佛对自己病毫不关心,心神全系在她身上,让苏云落越发迷惑。
“竟不知——难怪见你就觉得投缘。”琅琊郡主话中多自责,抚下她脸,像对个懵懂孩子,“当年他出事,心里太乱,全然忘他还有个徒弟,让你飘零江湖受苦。”
及至见面更是心花怒放,茜痕眼认出靖安侯公子身后倩影,如见救星,未说几句已迫不及待拉着苏云落奔去郡主闺房,扔下尊贵侯府公子留在花厅,由管家作陪。
见郡主,苏云落才知茜痕为何如此急迫。
阮静妍静卧绣榻,清丽脸庞病容憔悴,玉肌清减,神魂衰弱,眼望去竟似毫无生气蜡人。
茜痕放轻声音唤两声,郡主始终未醒,不禁有些发急,又对苏云落解释道,“小姐尽管终日昏昏沉沉,却时常惦记着姑娘,好在苏姑娘终于来,小姐定异常欢喜。”
苏云落有些茫然,她被莫名其妙带进来,又不似左卿辞擅医,全不懂能做什,见着郡主苍白清容,她唯有按住病人心口,功法流转,将股温热真气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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