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衣脸红,吱唔几句才道,“她时常出入宫中,见她和气聪慧又武功高强,做大嫂正可以保护大哥。”
左卿辞轻哦声,俊逸脸漾起分似笑非笑讽,“原来在晴衣心中如此无能,甚至需要妻子倾身相护。”
话中嘲弄太过分明,左晴衣立刻知道自己说错,她绞尽脑汁绕开话题,抬眼瞥见前方座宫灯高悬石台,石台上人影交错,笑语哗然,其中有晴衣交好女伴,眼尖瞥见,扬帕笑唤。
依左晴衣安排,她本是要将兄长引过去,此际反而踌躇起来,心想问个明白,“大哥为什不肯留下,是怕——”
不等句说完,两名女伴已经迎出来,将兄妹二人笑迎至台上。
左卿辞当她说孩子话,根本未放在心上。
左晴衣执着苦劝,“说是真话,淑妃娘娘也觉得沈姐姐相宜,除非大哥另有意中人。”
弯上弦月映在湖水中,随着水波变幻着形影,左卿辞没有回答,长眸蕴着月色看不分明。明明他是那般温润可亲,这刻又异常神秘,左晴衣看不透,禁不住脱口道,“真有这样个人?是谁?为何大哥从来不提?”
幽寂水面倒映出颗划过夜空流星,左卿辞居然给答案,“她是个傻瓜,心里有另个人。”
左晴衣听得傻半晌,瞪着兄长俊逸脸庞,“还有这样没眼睛女人?她哪里值得你喜欢?”
左晴衣接过,交由侍女捧下去,引着长兄向略为僻静宫池行去,爱娇嗔道,“明明在金陵也不来看,若不是生辰,想见大哥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既逢佳节,宫池畔亦是精心装饰,丝帛缠枝,丝毡铺道,池畔枝桠间还悬金丝鸟笼,置着画眉莺歌,听取脆声清啼。
左卿辞随着她缓行,“频繁入宫易落人话柄,你既已安好,也放心。”
晴衣十分敏感,“难道大哥以后都不来看?”
左卿辞挑开池畔垂落长枝,让晴衣行过,“再两年晴衣就要嫁人,也未必会长留金陵。”
台上有十余位青年男女,有陌生也有熟悉,左晴衣各自见过,她礼仪是淑妃教养出来,
左卿辞莞尔,半晌后淡淡道,“晴衣说不错,也腻,正好到此为止。”这句话本是随口而出,却衍生出种恶意快感,仿佛某种纠结烦乱蓦然空。
左晴衣松口气,然而见他神色又难解疑惑,试探劝解,“世上佳人无数,既然大哥已经放下,何不多看看其他。”
树下画眉听得人语,扬翅扑动,左卿辞漫然不经心逗两下。
左晴衣见他并无不快,心气又定些,“沈姐姐美貌温柔,大哥觉得如何?”
左卿辞不动声色,“看来晴衣近日与她往来颇多?”
左晴衣惊,“大哥要去哪里?”
左卿辞摘下枚青叶,抿进唇吹个短音,如声悠婉鸟鸣,“去何地也不知,大约是有好风景之处。”
左晴衣顿觉惶急,“你离家那多年,好容易回来,为何又要走。”
见妹妹焦然无措,左卿辞轻笑声,“又不是永不再见,终会去探你。”
左晴衣只恨自己言辞无力,二哥又在值宿,情急之下乱不择言,“大哥不要走,瞧着沈姐姐很好,你娶她,在金陵安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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