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左卿辞思瞬,心下冷嗤,不可能是陈王,云落最厉害对头只有个,那位侯爷近期也确太安静,必是借着陈王名头作掩。细想左卿辞又觉出怪异,听闻殷长歌传递正阳宫意思,婉拒薄侯诉求,可想薄景焕恼怒更甚,出什计策都不
左卿辞也不客气,“公主有事?”
瑟薇尔撇下艳美红唇,“真慢,有事询问,你可知云落在何处?”
左卿辞半笑不笑,“这话问得有趣,她行事莫测,来去倏忽,如何能知。”
瑟薇尔本能不喜欢这个人,又不敢过于挖苦,悻悻道,“世人都知道她被你骗到手,要寻她,自然唯有问你。”
左卿辞不甚经心敷衍,“公主寻她何事?”
撞见这位美人,左卿辞确实有三分意外,眉间难以觉察淡下,“瑟薇尔公主近来可好。”
这女人聪明狡黠,初入中原之际,她很清楚旦被左卿辞以吐火罗王宠妃身份上奏,必然不会有什地位,索性给自己安个焉支公主名号,反正中原与焉支少有往来,也不怕被拆穿。
正如她所料,国公主受到待遇自又不同,王廷封赏极厚。凭着惑人美色,她成王侯公卿座上宾,轻易拢大票裙下之臣,每次与宴如众星捧月。不过她知道左卿辞不好相与,极少与他照面,像这般主动接话可谓例外。
华贵衣饰让瑟薇尔艳丽容貌更为夺目,独特媚姿加上三分倨傲,金发丽人轻易慑住全场,她瞧眼沈曼青,道出句吐火罗语,“怎如今你身侧只剩锦莺,不见云雀?”
“夫人而今倾慕者多如过江之鲫,尚对故人念念不忘,实在难得。”左卿辞被刺句神色不变,优雅笑,同样以吐火罗语答,“假若那些追求者获悉夫人旧事,必会十分感佩。”
不提吐火罗,就算在中原瑟薇尔也鲜少受过这样怠慢,脾气蹿又强自压下,知道对他发作也是无用,“前日听到些事,那只笨云雀怕是有危险。”
左卿辞挑挑眉,不置辞。
瑟薇尔敛神色,难得娇容凝肃,“前阵在陈王宅中饮宴,避出去醒酒,正好听见隔厢有人在低议,似乎在说什毒,还提到飞寇儿。”
左卿辞心下动,面上淡淡,“是什人议论,公主可有看到?”
“没听完就被发现,还好装醉骗过去。”瑟薇尔道,“陈王爱结交三教九流,客人杂很,那几个人瞧着有点凶,面孔也生。”
雪颜笑容立刻减七分,瑟薇尔轻哼声,不敢再招惹,改回汉话,“瞧见故人,不请而来,冒昧扰各位。”
骆公子被美人迷得心神俱乱,哪还计较句轻斥,不过挤兑左卿辞却是没忘。“瑟薇尔公主方才说,左公子精通琴艺?”
左卿辞轻描淡写挑转锋芒,“不敢,倒是有幸在西域见过瑟薇尔公主曲妙舞,如天女临凡,至今难忘。”
听美人妙舞,满座男子均生出兴趣,悉数开言缠着佳人求舞,这干人瑟薇尔全不放在眼里,哪里肯轻许,胡乱找个理由,终是推脱而去。
经她搅和,场中已无甚意趣,左卿辞借口时辰已晚,唤来宫侍将晴衣送回淑妃殿中,自己沿着湖径转去,果然不多久就见金发丽人在水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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