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晴看,白陌愕然,那枚寸相思竟然被公子当弃物般扔出来。
他拾在手中不知所措,门内哗啷阵碎响,仿佛书案上东西被悉数拂落在地。
白陌吓跳,从窗边窥去,望见张煞气凌人脸,“公子,这——”
“扔!”左卿辞摔上窗扉,字字如冰珠迸碎,“那蠢女人脑子都被鼠啃虫食,还要这东西做什。”
白陌垂头望眼手中神兵,隐约有丝怅然。
文思渊定定神,“西南是昭越之地,深山叠嶂,并非富饶之所,数年前她已去过,且在那带徘徊许久,最后并未带回什珍宝。”
左卿辞何等心智,立时明白他未尽之意。西南若无珍宝,能让她投注大量时间与心力东西可想而知,“锡兰星叶在昭越?”
文思渊哪敢随意接口,模模糊糊道,“也仅是猜想,也许她有发现些痕迹,只是得手太难,不得已放弃,毕竟那里并非善地。”
西南,昭越。
左卿辞长眸骤凝,良久冷笑半声,“连破釜沉舟都使出来,看来是奔着血翼神教去。”
越慢,心惊肉跳,忍不住偷眼暗觑主人。
信中列十余起案子,失窃不仅有巨额黄金,更有多件价值连城宝物,窃者行事之放肆,失物之贵重,无不轰动江南。豪族悚恐,纷纷广招护院拳师,然而再是设防,依然挡不住妙手空空。神捕急赴,差役倾出,个名字又次轰动朝野。
文思渊信中已证实,下手之人确凿无疑,正是飞寇儿。
布巾重重砸入银盆,溅起透明水花,左卿辞气息冰冷。“叫文思渊过来,立刻!”
文思渊在案前头垂得很低,经薄候事,他对这位魔星彻底惧伏。“公子明鉴,并未提供半点消息。切均是她妄自而为,所窃之物下落不明,也不曾在江湖上转卖。”
夜之间,曾经羁恋荡然无存,她连掉落神兵也弃之不顾,断得这样干净,将过往悉数抛却。依公子骄傲
神秘昭越山林茂密,瘴气密布,异常排斥外人,西南最可怕血翼神教就盘踞在那带,控制着十万大山,神秘而残虐,死去蝎夫人祝红裳据传就自神教而出,从来没有中原人能闯入那块满是蛊虫与毒物领域。
文思渊衍生出种说不出滋味。那个美丽又沉默胡姬或许不会回来,那些疯狂盗掠,更像场预知命运后事,她就这样孤身人绝然而去,除去苏璇,世上再没什能让她牵挂。
左卿辞气息渐变,优美长眸蕴着阴戾,bao怒,又异常静默。
文思渊喉头颤,极力压抑住悚恐,秦尘见着不好,立即将他送出去。
白陌在书房门外,诧异看文思渊几乎是逃出院子,蓦然抹银光穿破窗纱,跌在廊下石板上滚两滚。
“看她是不想活。”左卿辞冷笑声,声音极寒,“她有锡兰星叶消息?”
文思渊惊,顿顿道,“并未收到关于锡兰星叶传闻,她从何得晓。”
左卿辞冷冷闪下眸,“她这样发疯必然有因,文兄不妨好生想想。”
文思渊渐渐渗汗,更不敢随意回答,默好阵才道,“实在不知,但她既是最后向西南方去,大胆猜测,若是有失,请公子勿怪。”
左卿辞毫无表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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