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魃瞧见阿兰朵模样,越发激起男人得意,气势更盛。“窝老鼠掏不垮山梁,驮黑泥浑不清河,你喜欢捣弄药人,大不等人进来细细查,有问题就扔进神潭炼成傀儡,也免你提心吊胆。”
灭蒙点点头,“赤魃说有理,再*狡也是在们地头上,料想也翻不起大浪。”
乘黄见三人主意已定,不再多言,冷哼声离座而去。
山中最冷僻座石殿正是乘黄居所,倚山而建,条路少有仆役,形同教中禁地。
外沿是丛丛药圃,生着各种奇异药草,篱边攀着暗绿色藤,藤上栖着种细小毒峰,对每个擅入者毫不留情。
赤魃嗤声,神情骄傲又轻蔑,“中原人果然胆小如鼠,生性这般懦弱。”
乘黄不为黄金所动,反而多置疑,“中原人狡诈,或许有什阴谋。”
赤魃不以为然,气势昂扬,“能生什祸事,进昭越,这些人生死尽在本教掌中。”
阿兰朵仍在赏玩神像,对黄金越看越爱,条肋生血翼金色小蛇从她袖中溜出,在神像上好奇游走,阿兰朵欢喜搔搔蛇身,“你也喜欢金子?”
这只金色小蛇在血翼神教被视为黑神后裔,极获尊祟,灭蒙难得笑下,“圣蛇有灵,这神像与它如此相似,自有感应。”
口,他声音又僵又冷,听得人发悚,“们与中原人向来不睦,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
阿兰朵看得心醉神迷,忍不住赞道,“太美,竟然是黑神金像,足可做本教镇教之宝。”
灭蒙是最早看过金像人,反应沉稳得多,“这是其中之,那位中原人说为表示诚意先送过来,还有大批宝物,如果们应允再当面奉上。”
赤魃明显兴奋起来。
乘黄戴着银面具不显神色,话语更为阴沉,“他想要神教做什。”
乘黄挑起障布甩过去覆住金像,金蛇从布中游出来,对着乘黄咝咝吐息,显露出威慑之意,似乎相当不满。
“不要被块破烂金子迷眼。”乘黄冷冷道,“出手就以重利相诱,谁知道是何等用心。”
阿兰朵被扫兴致,生出几分不快,不过乘黄脾气怪,又兼祭司职掌管神潭,不宜贸然得罪,她冷着俏颜将金色小蛇收回细腕。
赤魃天生悍勇好战,不顺耳就全无顾忌嘲笑,“莫不是你在殿里躲久,什都怕得慌?不过是几个中原人,又不是军队,入教想捣鬼等于自寻死路,要杀要剐轻而易举,能弄出什花样。”
阿兰朵本来对赤魃怨气犹存,听得这几句,倒觉得他比阴阳怪气乘黄还是更为顺眼些,秋波掠眼,樱唇半翘不翘,平添三分娇俏。
灭蒙话语不紧不慢,“据说他犯罪甚重,皇帝派多位暗使捉拿,他想入教躲避。”
阿兰朵从金像上抬起眼,愕然道,“仅仅如此?让他入教就可以得到宝物?”
灭蒙点点头,“此事尚无先例,必须等共同商议。”
赤魃已然动心,当先道,“既是如此,随便找处寨子安置,万有追杀过来,本教允诺保护就是。”
灭蒙脊背微佝,双眉蹙起,“他认为中原皇帝暗使厉害,唯有神教是安全之所,又怕们拿黄金不守信,坚持要在教内获得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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