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朵得意道,“不错,再厉害野兽,也及不上它十分之。”
纤指振小蛇倏然不见,只在湖畔觅食鹫鸟蓦然惊起,瞬间跌落在地面,无力抽搐。
“圣蛇游走极快,突袭如电,旦被它咬中,性命就算是被黑神收。”阿兰朵抬手将蜿蜒归来小蛇收回,娇容带着倨然傲意。
左卿辞显然被吸引住,颇为神往,“听说越是厉害灵物,越是难于驯养,阿兰朵竟然能让它这般顺服,真是奇。”
阿兰朵被夸得满心欢喜,“圣蛇唯有教主与继承人有资格驭使,从小与
阿兰朵为这日,特地使心腹将赤魃勾去寨子里寻欢,怎可能仅是为让这俊美公子见识风物,她心有计较,连哑女都嫌碍事,随声斥赶到远处。
彤云如火铺半边天壁,红光在湖面亮好阵,终是陷于沉寂,天穹转为黯蓝。
羊皮风灯早已备好,四周又用艾草熏过,蚊蝇远避,全然无碍夜饮。两人越饮越是融洽,阿兰朵媚态横生,仿佛被酒意所醺,娇躯软绵绵全不着力,眼看要倚上左卿辞肩,他自然而然俯身,执壶将饮空酒杯倒满。
盛满杯盏递过来,阿兰朵扬起玲珑纤手正要接,忽然条金色小蛇滑出来,迎着左卿辞唁唁吐舌,俊颜个失惊,险些跌坠酒壶。
阿兰朵低头看,勾指将蛇收回去,“吓着你啦,莫怕,它不会咬你。”
清爽。
阿兰朵吩咐随行仆役将驮马上酒食卸下,布置妥当,之后悉数打发回去,唯有哑女被左卿辞留在旁服侍。
大片兽皮铺在地上,矮几上放着鲜果冷食和十余色山肴,杯中斟满新酿米酒,盛妆美人银镯叮呤,娇颜明灿如三月春花。
阿兰朵与左卿辞对坐,心情之好自不必说,左卿辞也如春风拂面,两人细斟慢酎,你来往,自有番暧昧情致。
左卿辞浅饮杯,“此地清宁雅致,惜在略偏些,圣女将人全斥退,安全上有些不妥。”
被这样扰,旖旎气氛顿时淡,左卿辞尽管未露出骇怕之色,目光仍在她袖口,“这是蛇?这般随身不会妨害主人?”
阿兰朵还真不愿吓着这温文俊逸公子,“这是本教圣蛇,极具灵性,只听主人号令,绝不会轻易伤人。”
左卿辞似乎释然几分,又有些将信将疑,“原来是圣蛇,怎看起来与寻常不太样?”
“寻常灵蛇怎能与圣蛇相较,它是黑神化身,自然不同。”阿兰朵有心炫示,将小蛇又召出来,金色蛇身盘在纤白秀腕,双血翼闪动,极是奇特。
左卿辞凝目注视,口中赞道,“果然是灵物,天生异相,必然有过人之处。”
阿兰朵故做恼色,更增三分媚态,“怎你还是叫圣女,说几次,莫不是嫌名字难听?”
左卿辞笑笑,“怎会,阿兰朵这名字,听就如鲜花般。”
“被你念出来果然格外好听。”阿兰朵转嗔为喜,“你不知道,这里看似安静寻常,却有昭越独无二奇景,等闲人还不许来,不过时辰未至,要到月上中天才瞧得出。”
孤男寡女,空林幽湖,对酎到半夜等景?
左卿辞只是微笑,似不曾觉察其中诡异,“如此说来这景色必定奇丽非常,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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