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安安静静倚在箱壁,脸额线条在曦光中匀称美好,犹如最细腻象牙,他轻触下,闭拢箱盖嵌合铜扣。
行装昨夜已整理完毕,昏迷朱厌被塞入另只木箱,连同应携走物品悉数抬至楼下。
两名长老带着几十名孔武有力奴卫,早在外等侯。
左卿辞拾起净布替她擦拭长发,淡道,“明日早们出教,赤魃已经允。”
没想到这般迅速,苏云落惊骇得瞪大眼。
左卿辞清楚她在想什,“知道你想要星叶,眼下时机未至,必须先出教再行图谋,急于求成反受其乱。”
她不甘心,费数月代价,离得这样近,入虿洞就能取到魂牵梦萦药,如何肯就此离开。
左卿辞放柔声音,“凭你现在脸,再留下去无异于找死,旦露痕迹,这楼人谁也逃不掉,尽数葬在这里;还有你那个便宜族姐,对你还算用心,舍得让她受你牵累横死?明日将她起带出去,也算全你心意,如何?”
这番变故惊心动魄,好在并未落入他人之眼,行人通过秘道,借着夜色掩护回到竹楼。
三楼浴房泉流汩汩不断,苏云落已经恢复神智,将自己冲七八遍,依然觉得腥气从体肤中透出来,正要再次洗刷,左卿辞踏进来制止她。
裸背上血痂已经脱落,伤口被赤红色筋膜覆盖,短短几个时辰内竟然愈合良多,左卿辞审视良久,“那红浆有些奇特,对你伤处颇有助益,在里面是什感觉?”
混沌狂,bao感觉淡去,苏云落揉揉额,还是有些想吐,“浆液很腻人,也不知浸多久,醒来觉得脑子越来越糊涂,心里燥得很,就拼力冲出来。”
“看来有惑乱神智效果,好在你服过佛叩泉,保留线清醒。”左卿辞长眸沉暗,指尖拂过雪白细颈,残留着数道宛丝勒出来划痕,他将搜回来却邪珠重又系上。“是错,不该给你用药,让你落入这样危险境地。”
她还是发不出声音,心口堵得生痛。
左卿辞自有番计较,他让秦尘审遍朱厌,问出不少细节,天意让这家伙走投无路自己撞上来,正合当局收官。“别想太多,终会设法让你如愿。”
苏云落哪里听得进去,左卿辞也不再言语,揽住她轻吻下。
苏云落猝然惊觉,抓住他手臂,哀求话已无力出口,瘫软跌入他怀中。
天际泛起缕淡紫色晨光,左卿辞启开只半人高木箱,将昏睡中苏云落放进去,木箱底下垫衣物,两侧留有气孔,可供人在里面暂闭。
“你已经及时找过来,没让被人发现。”他眼神有些可怕,她犹豫下,试探搂住他,忽然又想起来,“对,接近潭底还有另个人,能感觉到浆液在动。”
冰凉肌肤如玉,冷却左卿辞按捺不住杀意,他敛下睫,“或许是未成型药人,这鬼教果然邪得很。”
苏云落有丝隐忧,“会不会变成药人?”
左卿辞替她裹上件中衣,蹙眉轻斥,“说什傻话,你以为弄出个药人那般容易?”
她余悸犹存看眼自己,肌肤白得刺目,红浆除去所有矫饰,又是桩麻烦,“易容也没,这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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