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弓着背在前面领路,罗非和小曼跟在他身后,走在条大约车半宽砂子步道上。小曼环顾四周,左边是片大草坪,草坪中已冒出不少杂草,靠近步道这边种树,树下是灌木丛。树丛下也是杂杂拉拉枝叶横斜。
忽然,小曼发现罗非在树丛前慢下脚步。
小曼疑惑地看
说话间,两人来到马宅大门口。
马宅铁门新刷油漆,门四周角落却长不少杂草,显得门前有些萧条。罗非双手拄着手杖,在门口站定。小曼走过去摁摁门铃,宅子里许久没有动静。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小曼索性拍着铁门,朝里面张望。
过好会儿,铁门上小窗打开,露出张干瘪老头脸,看装扮是宅子里门房。
老门房看眼两人,对着小曼没好气地嚷道:“走走走!说多少遍少爷不在,再敲打电话叫巡捕房!”
小曼眼神黯然,“他们,都去世。”
“对不起。”罗非沉默小会,像是忍不住又开口,“所以也没说错,确实很疏远。”
小曼使劲儿错下嘴唇,狠狠瞪罗非眼,然后将脸朝向窗外。
出租车最后在华山路边幢洋房前。
出租车司机转头对两人说道:“两位,是不是到这里?”
出租车宽大后排座位,足以让两人互不相扰。罗非闭目养神,小曼则瞄着罗非欲言又止。
罗非眼珠在眼皮下转向小曼:“有问题就问吧,不用客气。”
小曼看着罗非,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怎知道是华东第警校毕业?”
“推理演绎,只要掌握前提涵盖结论,就能‘推理’出结论。你昨天用镇纸顶着后背,枪虽然是假但是姿势标准,用也是标准语,明显受过警校训练,华东第警校是目前国内唯招收女学员警校。”
小曼回想着昨晚两人尴尬幕,微微撅起嘴轻哼声。
“老伯,们就是巡捕房来。”小曼解释道。
“你们什房?!”老头儿把耳朵凑上去。
“巡捕房!找马博远!”罗非冲过来冲着老头耳朵喊道。
老头儿捂着耳朵缩回头连忙把小窗关上,过会儿,铁门哐啷啷声被打开。
“二位请进。”老头儿表情有些木然。
罗非睁开眼看看车窗外白色洋房和华山路十号路牌,直起身点点头。二人随即下车,朝洋房走去。
“你还说缺乏家教,有什依据吗?”秦小曼依旧不甘心。
罗非闻言,忍俊不禁:“有家教女孩子会大半夜从窗口爬进陌生男人家里吗?”
“你……”
至此,小曼完全败下阵来。
“算你蒙对,但是你怎知道是由姨妈照顾?”小曼仰起脸倔强着继续问道。
“你昨天第天到,写信给家里报平安,今天早你把信留在门房让房东代寄,经过时不小心瞄眼。”
“你偷拆信?”秦小曼紧张起来。
“切,可不敢兴趣。”罗非撇撇嘴,“只是看眼信封,那上面分明写着顾迎春女士、赵政先生收。”
“你姓秦,家人却姓顾和姓赵,而且你把女士名字写在先生前面,所以推测她是你姨妈,不写信给父母,却写给姨妈家,想你定和父母比较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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