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说，
不是和你说过
，可以卖到四十岁。
开着车拐出这条繁华
岔路，上坑坑洼洼国道。对面就是
个巨大假中石化加油站。过这个繁华地方，前方就是片黑暗，并不想把这个并没有感觉，而且已经怀孕姑娘带进黑暗前路，但是也无法将她抛弃在繁华此地。把她当做个旅途上朋友，个可怜母亲，但并不是哪位内射父亲，所以必须要找个合适地方把她放下来。假装不经意地换挡，告诉娜娜。
娜娜，你听说，你去找那个男，现在就打电话，也给你点儿钱，你加起来，应该能把孩子生下来，你想办法借点儿，把孩子稍微养几个月，然后回老家，到时候你父母肯定能接受，老人都很喜欢小孩。
娜娜决绝道，不回去，不要你钱。
说，那你怎教育这个小孩呢？你教育小孩钱从哪里来呢？
娜娜说，还是出去卖啊。
而且……抄起《怀孕圣经》，翻到第三个月注意事项，第句就是“孕妇在这个月份非常容易流产，而且容易感到疲劳和嗜睡”，如实朗诵出来，接着说，你也不可能再去找什工作。最简单就是去找个男人。没有办法负责你，因为要赶路。普通男人也不会负责你，因为你有身孕，你就去找孩子他爸爸，就算人家不能负责你，你也要笔钱，否则你就告诉他，你要闹到他单位，你要告诉他老婆，你要把孩子抚养费要。就算那个男是禽兽，不想给抚养费或者想撇清关系，你就假装退让，告诉他，那你打算把这个孩子流，但是你要笔流产钱，你用这笔流产钱去生孩子，你就……娜娜打断，说道，不够。
说，虽然不够，但好歹是部分。娜娜，你听说，你看着，你听着……拉面店老板娘打断，说，吃好就结账，还有客人等着桌子呢。
掏出十五块钱，放在桌子上，扶着娜娜走到1988边上。旁边有两家鞋子大卖场，家写着“含泪甩货，牛皮皮鞋29元双”，还有家写着“出口转内销，时尚拖鞋5元两双”，两家看就知道关系非常紧张，门口都竖着劣质家用音响，家在播放张国荣歌，家在播放谭咏麟歌。们进1988，车门关，和没关是个隔音效果。娜娜说，倒车。
问她，为什。
娜娜说，不喜欢谭咏麟，不要在谭咏麟鞋店门口。
说，那你对这个小孩子未来有什打算呢？
娜娜说，不用出去卖啊。
说，但如果是个男孩子呢？
娜娜说，要送他出国。
说，你怎送他出国，你有什能力送他出国啊？
发动车，往后倒二十米，稳稳地进入张国荣鞋店范围。
拉起手刹，侧着身子，语重心长地对娜娜说，娜娜，你听说，你看着，你要记住，你……鞋店老板娘在外面敲着窗户，大声喊道，你车子不要停在这里，把店门口都堵住，怎做生意。
忍着情绪，问道，这条街哪里能停车？
老板娘往前指，道，往前二十米。
娜娜说，走吧，别停，们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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