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钱,叫上辆小面,去往城里最繁华酒店。小面是在车站附近芸芸众面之中挑选翻新情况比较良好辆。因在来到这里前,也做阵子倒车生意,对眼前字排开面之新旧程度有着很深理解。知道选这辆很可能车况还不如边上没翻新且在言语间还不断掉漆那辆,不过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外表美丽。男人啊男人,都是这样!罢,反正只要能到目地就行。上车前问好司机,谈好十元车费,颠颠簸簸地终于到那个地方,下车顺手给
说:“老板,这又断。”
老板说:“年轻人,打电话就是定不下心,东看看西看看。这信号能好吗?”
问:“多少钱?”
老板说:“四十。”
马上把掏出来两张块钱收进钱包,说:“不至于吧,长途都三毛分钟,没打长途也没说超过分钟啊。”
拨半天没动静。
老板说:“你站朝向不对。你看,这城里发射站在那头,你要面对那座塔站。”
说:“这信号又不是靠脸接收,天线不还是朝着老地方嘛!”
老板说:“不定,不定。”
于是转过脸朝向远处最高栋建筑。老板过来把头按下去,说:“低点低点,天线冲那儿。”
火车慢慢停下。这又是个全新地方。
地方不似商品,全新总是不好。虽然中国每地各有不同,但是火车站是样乱。火车再往前,缓缓穿过片棚户区。透过绿色玻璃,时间如同往回走。头上架飞机飞过,硕大国航标志在眼前划过。国航还没有坠过机呢,想,这真是信心保障。其实也不定,坠机是定会有事情,未来已经安排好,只是还没有发生,所以每批坐国航飞机人只
是在无限期地逼近这个时刻而已。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组织。必须打个公用电话。绕火车站圈,发现所有公用电话亭都被摧毁。情况最好也仅仅是亭在电话已不存,还不如把玻璃漆黑改成公用厕所。迫不得已只好在路边找家杂货铺,铺里电话旁边写着:
IP电话,长途电话三角分钟。
老板说:“是啊,你打长途就是这个价钱。用手机打,个电话十元,没通也算。这成本高,还得充电。”
说:“你这也太黑。”
老板指右手边,说:“没看见这是火车站吗?快掏钱。”
这时屋里出来两个人,同时叫道:“爹,怎回事?”
想,完,还是掏钱吧,这定是个道上世家,当时想好以后要干这个,所以打手都生生下两个。
电话终于接通,问:“健叔,你在哪里?”
电话里说:“你从火车站看,有没有看见最高座塔?”
说:“看见,脑袋正冲着。”
电话里说:“好,看看塔左边有栋高楼,是这里最好宾馆,叫‘世贸新天地国际帝景豪庭花园酒店.”
扭头看,电话顿时断。
上去,说:“不打长途,打这城里电话号码。”
老板利索地掏出部移动电话,说:“用这个,这个是好灵通。”
问:“好使不好使?”
老板说:“没问题,只要你站着别动,信号绝对好。”
立定,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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