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她影卫?”女郎语道破,笑吟吟斜睨。“嗯。”他并不掩饰。“这个……若是迦夜失势,把他弄过来也就是。”
“怎弄。”她似看透他心思,“你不方便出面,去说服教王把他调至手下如何,保证让你放心。”“你?”他忽然笑。“何时这积极起来,莫不是你也动心?”“说起来那家伙确实生得俊,且是迦夜得力臂助,收过来可谓百利,再说……又不像迦夜那般冷淡乏味,白白浪费上品。”她坦然直承,大大方方道出。“你倒是坦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不怕忙不过来。”他低声笑斥,看似抱怨却全无恼意。
彼此心知肚明,除好色,此举也有挟以为质深意。不过只要殊影无恙,紫夙这点小心思不足为虑。唯问题是,迦夜……会如何应对。
天山绝壁之上,万壑松涛阵阵翻涌,如碧云千重。轮明月洒下万缕银光,辉映着山间灯火辉煌奢靡。成百上千盏精制宫灯绵延,宛如天上尘星坠落凡间。精巧漆案字排开,白玉盘中罗列着诸国盛宴上都罕见珍肴美味,葡萄美酒注入夜光常满杯,如赤色宝石般炫丽夺目。娇美少女持壶掌酒,裙摆动处,玉坠牙环相碰,琳琅之声不绝。
教中大小执事井然有序按身份落坐,偌大宴场竟无杂语。厚重红毯上,妖娆舞娘正随着轻妙乐声极速飞旋,艳红舞衣大胆轻佻,裸露着雪白纤腰。赤足金铃,流苏覆额,纱衣彩带凌空飞扬,曼妙如天女降临。玉阶之上,清矍教王面带微笑,尊贵优雅俯视众人,宛若神邸。四使在下方依职务分列左右,身后各自影卫垂手侍立旁。阶位分明,等级森严,不容逾越半步。酒过三巡,乐至酣处,众人精神也略为松驰下来。毕竟是年度盛宴,以教中近年声势之盛,足可歌舞升平纵情享乐。
千冥坐于四使上首,阴沉晦暗,不停饮酒。旁紫夙倒是笑意盈盈,时不时飞个媚眼,尽管对方视若无睹也无损心情。迦夜没动筷子,破例倒杯酒极慢啜饮,白生生手扶着阔大玉杯更显得小,黑眸暗如幽潭。九微坐于下首,目光时而在三人脸上打转,心下计量,又在扫到迦夜身后之人时暗叹。那张俊美脸上没有表情,垂首凝视着迦夜举动,唇抿死紧,成条凌厉直线。教王倒是心绪不错,漫散谈着风花雪月,除紫夙婉笑应和,九微时有出言,其余两人几乎不怎开口。空谈良久,最终话题兜转至重点。
“迦夜。”不知几人心里惊。教王噙着淡笑,随意而询。“今日所赐之物怎不见你穿戴,莫非是嫌轻。”“回教王,迦夜怎敢。”迦夜手微微抖,随即镇定如斯。“教王厚赐,迦夜惭不敢受。况且自知形如幼童,身量单薄,当不起如此珍物,只怕戴反有东施效颦之态。”
教王舒开长眉。“既是赐赏何必多想,下去换来瞧瞧,可会真有你说那般。”迦夜静静,深吸口气,站起身走至玉阶前跪下,仰首吐出清音。“迦夜斗胆,自甘万死,恳请教王收回赏赐。”九微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千冥手软,酒杯撞得叮然响;紫夙笑意定在脸上。其他教众蒙然不觉宴饮依旧,唯有最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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