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手指,打断他话。以她年纪作这个举动相当无礼,却无人开言,眉间渐浓煞意压过稚色,隐隐透出邪气森寒。
“大师究竟想如何?”她毫无笑意打趣。“要出家作尼姑是绝不可能。”“不敢,老衲只希望姑娘能秉持慈悲之心,偶尔来敝寺听听讲经,时日长必有裨益。”“多承好意,倒是不必多此举。”她意兴阑珊把玩黑白棋子。“大师留颜面,意思也能猜出二,只是……”棋子从她指间落下,在竹坪上砸出啪啪轻响。“实在是过虑。”“年纪大难免想得太多。”她似笑非笑,清冷神色戏谑轻嘲。“明明弈事已,大师却以为犹在局中?”
“姑娘是指……”白眉轩,老僧略为犹疑。“已无心入局,何必以己心度,世事与有何相干。”“果真如此,便是老衲妄言。”默然良久,老僧抬起眼,“但若是……”“但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也请恕无礼。”轻描淡写点点头。“大师觉得如此可算公平?”“阿弥陀佛,愿姑娘有暇多看看江南山水。”顿顿,又补充句。“若有雅兴弈棋,老衲必定焚香以待。”“多谢。”她淡淡笑,首次执礼相辞。
“山雨既停不敢再扰,请两位继续。”“大师为何对此女这般慎戒。”续上热茶,棋坪上又摆开另局。落数子,老僧才慢慢出言。“此人在西域可算是翻云覆雨人物,不知怎地来江南。”“翻云覆雨?大师说笑,以她年纪……”“五年前在西域见她,已是这般模样。”长眉被热茶熏,挂上水雾,与烟云弥漫山林相映成趣。
“你是说她五年不曾变过?”“未必仅只五年。”“怎可能,她究竟是什身份。”老僧摇摇头,无意细说。“本担心她在中原横生事端,眼下看来似无此意,也算造化之福,世子无须多问,还是各自相安无事好。”“大师未免过虑,江南与西域万里之隔,再厉害又能怎样。”
“世子莫要动争斗之念。”似看透他内心,老和尚出言劝告。“她虽有来历,到底形如稚女,胜之不武不胜为笑,还是罢此意好。”“她到底有多大?”终是按不住好奇。“这个……”老僧微笑起来,“怕是唯有佛祖知道。”啪!声落子响在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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