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待离开,掠过数重院落,忽然迷失方向,静谧幽深庭院层层叠叠,已找不到来时小径。迷路对她而言是不可能出现事,在这曲折秀致江南园林,竟成再确定不过现实。仿佛被什无形力量牵引,总在不大地方来回打转,像堕入迷障。她静下心细细观察,石木陈设布置看似随意,却暗含规律,分明是种不知名阵法。
明明观好出路,转折过后又成园圃。她翻上墙头试图窥见全貌,足尖险些踢到根细丝,若不是余光瞥,那根细若游丝牵引必定已被触发,遥遥可见隐蔽处联着极小铜铃。好个扬州谢家。看准落足山石脚踏空,她半空挪开,躲过根弹袭而至竹梢,忍不住低咒。
处处迷阵,机关重重,陌生人旦误入极难脱出,无异于个隐形牢笼。“谁!”声断喝。个精悍男子目光灼灼,随在位须发微苍中年男子身后,盯着落在池畔人。“阁下何人,在此乱闯。”她扫眼懒得答话,遁着试探印象掠往出路,暗地后悔当年对阵法途草草翻过,完全不曾研习。劲风从身后袭过来,她翻身躲过换个方向。眼前隔断蓦然变成假山,极快反手撑避过去,教身后掌力落个空。
声惊讶微咦。男子越发激烈缠斗,中年男子在远处负手而观,威严面上颇有讶色。过招数个回合,她开始不耐。对手男子功夫虽高倒也奈何不她,但每每借阵法攻袭防不胜防,逼得有些狼狈。她索性闭上眼,凭着耳力与细微空气变幻应对,线错身短剑出鞘,清光瞬时掠过对方胸膛,裂老长道。寒气侵体男子只觉凉,垂首看全无血迹,显是对方留手。还未回神,听得声冷哼,娇小女孩业已不知去向,转瞬失影踪。
掠过数间院落躲入处矮篱后,抛掉身后追逐。腹部疼痛更为剧烈,忍不住弯下腰,冷汗滴滴自额上坠落,她尽量蜷得小点,希望能不惊动任何人,痛楚似乎没有止境,女孩紧紧咬着唇,意识渐渐模糊。晕沉中有什声音在耳边喧吵,有人惊叫,还有人推搡,她很想打开,可身体全无半份力气,疼痛侵蚀切。只觉得冷,无休止寒冷缠绕着她,像落进不可及深渊,跌入结冰湖底,思维都变得断续。
迷朦中有双温软手接近,轻触着她脸,又托起她头。淡雅香气飘入鼻端,似曾相识。仿佛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温情照拂,当她是怀中珍宝百般爱宠,所有心愿都得到满足,天真以为快乐可以永远……刻意遗忘记忆浮上来融化防卫,她终于放纵自己堕入黑暗。
谢家唯医者房中全是各类药草,相当凌乱,方精舍盈满药香,室内只有煎药莳草小僮,他走近书墙翻拣半天,拿不准哪些会让迦夜上心,她始终不肯说查什,他便也茫然无绪。“你在找什?”谢景泽刚回来就见三弟对着满墙医书挑挑拣拣,不由稍诧。“几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二哥回来得正好,帮找些少见,有个朋友想看看。”当初迦夜逼着他看些毒理医书,似懂非懂,仅在使毒防范方面略为解,到底不够专精。“真稀奇,什样朋友?”谢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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