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迅速从半空飘落,个筋斗栽到草地上,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她奔过去想拣起来,纸鸢却到个男孩手中,漂亮出色五官,瞧上去有几分眼熟,冷冷看着她。当时不懂,许久之后才知道令她微惧感觉是种敌意。男孩身后立着个端庄秀美女人,眉间有郁结不散轻愁,盈盈目光也在看她。她不知所措回头,母亲从远处站起身,雪白衣裙被风吹得纷扬。朦胧在笛声中醒来。手脚恢复力气,却不想动。
悠悠柔柔曲声如梦似幻,是依在母亲怀里跟学哼唱,唤起许久之前片段。父亲爱听母亲歌,也喜欢把她高高抛起又接住,令她觉得自己像只会飞蝴蝶,母亲常常嗔怪父亲过度宠爱,那时幸福没有点缺憾,至今想来犹不真切。曾经……那快乐,令回忆变得极奢侈。她在侍女环绕下洗漱更衣,心神有些乱,任由侍女层层装扮。
衣料是昂贵上品,轻暖而柔软,样式简洁雅致,虽是冬装,穿在身上却毫无厚重之感,绝不累赘,俱是烘暖才上身。宽窄长短恰到好处,连足上靴子都极其合脚,仿佛是量身订做般。屋内物件有细微更动,身体也无宿昔发作后疲倦,不知睡去多少时间,想是……用药,否则不可能换地方都无所觉。短剑搁在架上,她看半晌,翻腕收入袖中,推开门踏出去。
目光瞬间涣散开来。屋外是间宽大庭院,长长廊檐,片片雪花自空中飘落,世界化为片莹白。可她知道皑皑白雪下应该是片青葱碧草,那几株枝桠分明大树会在夏季开出细碎小花,落满地金黄,檐下会有数丛芭蕉,在雨天被打出单调而清宁沙响,芭蕉旁会种上大朵白花,时常被折来插瓶,清雅香气许久都不会消散……
檐下风铃在寒风中轻响,仿佛流光旧影化成真实。廊下左起第三根柱子上刻有几道深浅不印痕,她俯下身做梦般轻抚,曾经有个小人站在柱前比划,吵嚷着要快些长高。细细指尖又拂过栏千百颗宝石串成珠帘,缤纷旖丽,在雪下映出璀灿华光。下方宝石有几颗失落,那是被她揪下来做弹子……切都像是梦中场景,可梦中不该有那个倚栏吹笛人。
“你是谁。”迷茫问出口,又很快被冰冷现实攫住。“不对,为什要问……这和有什关系……”她退几步,砰撞上墙壁,脸忽然惨白,模糊猜到些许。“错,不是你要找人。”年轻男子收起笛子,身形晃已立在眼前。“错……错……不是……”利刃加颈也不会这般可怕,她神色恐惧,头脑片昏乱,用力按着跳动额角。“是迦夜……人人痛恨妖魔……不是……不是……”“蹁跹。”
他替她说出埋藏在层层灰烬中名字,那个在舌尖徘徊却如禁忌般说不出口魔障。她怔怔抬起头,凝视着那双解而感伤眼。
“对……不是……你定弄错。”“还记得这首曲子?”示下短笛,他耐心引导。“是你教,唱好几遍。因为替你修好弄坏纸鸢。”“……可是你说你听不懂……”些破碎光影掠过,有个好看男孩总是板着脸不耐烦,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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