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要死
。
对不起，让你伤心。
对不起，带走你最心爱
蹁跹，又把她丢在这地狱般
就算是任由欺辱，仍不可能保住女儿。她武功早就废，已无重拾可能，没有力量，在这种魔窟注定沦入悲惨下场。蹁跹……容貌太美，及至长成，必定躲不过觊觎，根本无法逃脱*邪魔掌。
只要她还活着，蹁跹就会成为控制她棋子……冷冷眼神仿佛穿过墙壁，看见另
苑景致。
如果她死……蹁跹大概会被留在这里豢养，长大将如这园子里女人般成为任由享乐工具，但……有时间，有机会，或许可以逃离……
蹁跹才五岁，个人在这可憎环境里生存……
她费力抚着女儿柔嫩颊，恋眷不舍。
抬眼瞄瞄母亲脸，女孩细声细气问。“真不能再见爹吗？”
“蹁跹后不后悔。”女子声音很软，低头看着稚嫩脸。
女孩想起离开前母亲问话，摇摇头。“蹁跹要和娘起，爹是男人嘛，娘没有人陪不行。”说归说，黑亮大眼眨下，禁不住心情低落。“但也很想爹。”
“是娘错。”女子喃喃低语，深深悔意泛滥。“娘该把你留在扬州就好。”
“娘……”女孩惊住，看着母亲眼中滚落泪，慌张小手忙去擦拭。“娘怎
哭，是不好，不想爹，娘不哭……”
银烛静静燃烧，滴烛泪悄悄滑落，淌在锃亮烛台上慢慢凝固。
女孩觉得冷，从迷糊中醒来揉揉眼，更近偎紧母亲。
美丽女子虚软躺在床上，幽暗目光已经凝定许久。
女孩把被子掖紧，眼巴巴望着她，见母亲嘴唇苍白干涩，贴心跳下床，爬上凳子倒杯水，颤颤巍巍捧过来。
“娘，水。”
那个人……若是知道女儿落在这种地方，定痛彻心肺。此刻他在做什？会不会还在无望搜寻？
离开时候，她是不是该留下只言片语，告诉他自己点也不怨？
尽管他骗她。
隐瞒有妻有子现实，却给她几年梦般日子，还给她这样可爱宝贝，她真不恨他。
走时候好像逃亡，她不敢带走任何忆及他东西，唯独……舍不下幼小孩子。
忍住心头酸楚，泪眼模糊凝视着玉般小人，不敢想孩子会面临怎样命运。虽然极受宠爱，蹁跹却很懂事，这年跟着她颠沛流离受不少苦，还经常安慰着母亲，为怕她伤心，每每扮着笑脸，甚至不提最为依恋父亲。
是她错，为已私心不舍，将她带离无微不至护佑，流落在塞外粗砺风砂中，又被捉到这个鬼地方，无路可逃。
她不在乎自己死活，可……蹁跹怎办。
那个教王说很明白，执意不从，蹁跹会遇到怎样可怕遭遇，但……从又如何。
幽亮清眸蕴起线冷光。
女子冰冷目光动下，泛起柔和暖意。“蹁跹乖，娘不渴。”
女孩愣愣，乖乖放下手中杯子，钻回母亲身边分享温度。
“娘，们什时候可以离开这？”
女子沉默着没有说话，微微侧头，倚着女儿细软发。
“这里好冷。”小人儿嘟着嘴抱怨。“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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