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认认扬州谢家徽记,若将来谢家三公子来寻,你切听翩跹安排,事后再回禀即可。”
“是。
以那个人能力找到这里……要多久?
需不需给些更多提示?
翩跹时间不多,万那人担不起……
无声叹,始终踌躇难定。
无论是服药用针汤水进补,均是安之若素听任。驯服配合内底,却是对已身淡漠无谓。她不在乎生死,给机会让他聊尽人事稍补愧疚而已,这样冷情性子,除开扬州那个人,世上哪还有能让她牵悬不舍。
不自觉蹙起秀眉,无由气闷。
“为什告诉。”
君随玉神色平静。“觉得你或许想知道。”
或者说……有人希望她知道,不惜这样代价。
“再这样下去,他会身败名裂。”点句,便不再多说。
偌大戏台下仅有两个人观看,确实空荡些。
她略摇头,支着颐又开始出神。
听着悠扬婉转歌乐,她忽然问。“来这里多久?”
君随玉望着她,轻轻说答案,她有些微恍惚,不知不觉竟过这长时日?无意识取过盘中瓜子粒粒剥,朦胧忆起双深湛有神眼……
“……扬州谢三公子,近日遇到些麻烦。”不疾不徐话语拉回注意,君随玉犹如闲话家常。“不知怎爆出他与魔教关联,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
腥气扑鼻血红,仿佛又多些不同。
谁手臂?强健而有力,扣得那样紧,始终不肯放开。
是谁?
在侍女扶持下坐起来,残留睡意不肯退去,头脑滞重而模糊。
窗棂透进阳光,她已许久不曾理会时日,拥着丝被发好阵呆。
但那方家世……真能抛得开?
她情形又是如此之差,弄得不巧反而……
虽说对方看来并非薄情之人,到底难料。
“霜镜。”
“属下在。”
美丽脸庞陷入沉思,幽暗黑眸再无空茫之态。
轻瞥眼,君随玉微微笑,也开始磕起瓜子。
“翩跹近日如何?”
“回公子,小姐谴人去北方后睡得比往日稍少。”
她亲自处理必定不会出错,听及下属陈报细则,手法巧妙得令人赞叹,但……他想要可不单是这。
停半晌,她拾起剥好瓜子喂进嘴里,却辨不出是何种滋味。
“近几年他意扩张势力,得罪不少人,眼红嫉恨不计其数,此事出,倒是给旁人个极好由头,风口浪尖上怕是不太好过。”
“他……”
“他什也没做。”话语蕴着丝微妙意味。“或许是无根流言应对不易,以他处境也不便有什作为,极易越描越黑。”
……应该是有办法……他到底在想什。
纤指按按额角,尽力让自己清醒,已记不太清是怎样破碎梦。长时间昏怠让人无端错乱……
“翩跹。”温热手拿下细指,她微微惊,发现自己坐在中庭,前方台上歌乐犹盛,舞姬云水长袖飞散回弧,声声步步动人。
身边男子温雅笑。“困?”
她低应句,黑白分明眸子神思焕散,始终集不起焦点,好似有什闪而过。
“想睡也无妨。”君随玉体贴而温和。“或者让他们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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