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是杀手中菁华,放眼西域诸国,无人敢轻掖其锋。稚嫩可爱
但她不能这样做,淮衣必须回去。
她走淮衣怎办。
再说……她又能去哪里。
她记得父亲样子,也明白家在扬州,又怎样。
时过多年,谁能确定父亲还要不要她,那个……哥哥定比她更让父亲喜欢……她杀母亲,没有人会原谅。
“知道……”她恨极自己,连声音都在发抖。
淮衣眼睛疑惑而忧虑,她不敢对视,逃般盯着地面。
半晌,听得少年叹声。
没有再说什,牵着她到水边洗净双手,翻出干粮递给她。
“先吃点,你天都没吃过东西。”
吓成那个样子,又下子昏过去,究竟是怎回事。”少年探探她额,仍是放不下心。“是不是那波追杀太紧,让你乱心神。”
还没等到回答,不远处密林传来草丛分叶之声,几枚利箭夺夺钉在身侧,他来不及再问,拉起女孩闪身飞驰。
“跑!”
呆呆望着身后杀气腾腾追兵,她踉跄着跟随,轻灵身体让这切并不费力,前方又出现数人,少年哼声,拔剑出鞘,雪亮弧光斜斜斩出去,瞬时溅起血雨。
“迦夜,你到底怎?”少年裹着臂上伤,诧异望着倚在树上人。“竟然连这几个家伙都应付不。”
“迦夜!”他忽然抱住她,从草坡上滚落,茂密树林遮去追踪者视线,他们静静蛰伏,直到搜寻者彻底离开。
他压着她肩膀,呼吸就在耳边,心跳沉稳而有力。这是起从淬锋营里闯出来伙伴,私底下,他让她叫他本名,说这样不会忘自己是谁。如今她想起过去,却变成实实在在拖累。
淮衣默默看着身畔女孩,弱小身体仍在微微发颤。点也没有平日冷静果决,他不懂是什让她夜改变,变得畏怯,退缩,如个普普通通孩子。
她真小。
名义上是他主人,素日利落无情让他总忘她还是个孩子。如果不是在该死魔教,她应该绣花学琴,和同龄人游戏为乐。
她哽下,食不知味啃几口,明明薄薄胃壁在抽痛,却硬是吃不下,肉干味道变得异常恶心,她拼命想咽下去,终忍不住吐出来。实在没吃什,难受得要命也只呕出几口清水,淮衣又次僵住。
她木然跟着前面人行走,知道自己成个累赘。
几次围杀尽是淮衣护着她,无法使剑,无法进荤食,甚至怕血,这样子居然还是七杀,她自己都觉得糟糕至极。
淮衣问过无数次,她不知道该说什。
她点也不想回天山,她想远远逃走,逃到个没有梦魇没有杀戮地方,躲过可怕现实。
她虚弱掩住脸,怎样也说不出话。
手抖得连剑都握不住。这是她自小看熟剑,被母亲小心珍藏。年前鬼使神差回到她手上,已不知取多少人性命。
身都是血,洗也洗不掉腥红。
母亲料中切,独独没有想到她会被训练成个冷血无情杀手。
“迦夜。”少年托起她脸,审视着怯弱混乱黑眸。“不能再这样,否则很难活着回去,至少还有三拔追兵,凭个人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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