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翔脸为难,说:“……试试吧。”然后告辞,路上走得特别轻松,对自己充满敬意,想不过到市南三中个多月,个月多群居生活竟把自己磨炼得如此狡诈;?再想钱荣这厮能威风时候也不长,仿佛看见自己名气正在节节升高,咧嘴笑着。
教室里钱荣正和姚书琴说笑。钱荣手里正拿本《形式逻辑学》指给姚书琴看,雨翔心存疑惑,这严肃书也能逗人笑?凑过去看,见两人正在阅读里面“逻辑病例”之“机械类比”里病句,佩服他们厉害,有军苦中作乐精神。两个人头拼在起,恨不得嵌进对方。爱之火热,已经到《搜神记》里韩凭夫妇和《长恨歌》里连理枝境界。
人逢喜事,想也就特别多。雨翔见钱姚两个爱得密不透风,又想起比姚书琴清纯百倍Susan,想到她,心里满是愁绪,惋惜得直想哭。委屈就委屈在这点上——自己刚刚和Susan有点苗头,就缘尽分飞。仿佛点支烟刚刚燃着吸口就灭,嘴里只有那口烟余味。雨翔想想这也不恰当,因为他还没有“吸口”,只是才揭起Susan神秘面纱,只解眼馋,没到解嘴馋份上,就好比要吃只粽子,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剥掉上面苇叶,闻到香味,急着正要尝第口时,那粽子却“啪嗒”掉在地上。他叹口气,把钱姚置于自己视线之外,免得触景伤情,心里只有个念头,要在市南三中里如日中天。当然,下子如日中天困难较大,太阳也是寸寸从天边挪到正中,雨翔也要步步来,计划着先在文学社站稳,最好能当上社长——只怪现在中国废掉世袭制,社长现在对他林某人看得像手足兄弟,否则,定会把社长位置献给雨翔。再然后要带着文学社超过记者团。计划暂时作到这里,眼前任务是写篇评论文章,书评写不出,文评也可以。
下午两节都是数学课。市南三中课堂很怪,同科喜欢挤起上,仿佛副没插乱旧扑克牌,望去都是对子。两节数学课还算是数学老师慈悲为怀,隔壁二班,抽签不幸,碰上个数学班主任,那班主任自己对数学爱得不得,为让学生跟他起爱,他在个上午连上五节数学课,企图让学生和数学在起时候多些,日久生情。二班学生可惜生不情,生出气,匿名信告到校领导,那领导妙手回春,辩解道:“动机是正确无误,只是在行动上有些小偏差。”雨翔庆幸自己没有这种班主任,碰上梅萱,管得极宽,所以决定在两节数学课上作文学批评。
批评定要有个对象,否则顿训话漫无目标,再大杀伤力也没用。雨翔对大家不敢批,对刚出道小家可以批着玩——比如汽车开不动,乘客可以下来推;火车开不动,就没这回事。不过近来中国文坛里推火车人层出不穷,雨翔不愿去白做功,宁可量力而行,从小推起。
确定范围,就要锁定个受害者。出两本书许佳是个很佳对象,但那两本书像恐怖小说里半夜鬼叫,只能听到声音却见不到真面目。外面宣传得轰轰烈烈,只是不见那两本书出现,雨翔手头没有资料,萌发种治学严谨态度,想等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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