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随身听,问:“要吗?”
“多少钱?”
“百六十元。”
雨翔惊诧地复述遍。那人误解,当是太贵,然后好像害怕被路灯听见,俯下身轻轻说:“这是走私货,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你如果要就稍微便宜些。”
雨翔本来丝毫没有要买意思,经那人说,心蠢蠢欲动,随口说:“百五。”
那人佯装思虑好久,最后痛苦得像要割掉块肉,说:“百五——就百五。”
雨翔已经没有退路,掏钱买下,花去个半礼拜生活费。那人谢多句,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这时雨翔才开始细细端详那只机器,它像是从波黑逃来,身上都是划伤擦伤——外表难看也就算,中国人最注重看是内在美,可惜那机器内在并不美,放段就走音,那机器仿佛通人性,自己也觉得声音太难听,害羞得不肯出声。
雨翔叹口气,想百五十块就这去,失恋心痛变为破财心疼。过会儿,两者同时病发,雨翔懊恼得愁绪纠结心慌意乱。
这靠在路灯边。街上人开始稀少,雨翔也开始觉得天地有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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