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清棠这句话说完,宫明泽就道:“你确实不应该对徒弟太不约束。”
沈清棠就跪坐在旁,专心致志地给两人添茶。
盘棋下到半,宫拂羽下不过,索性就把棋盘推,打个哈欠道:“不下,你老欺负人。”
宫明泽抬头看宫拂羽眼,淡淡道:“让你先手,怎是欺负你?”
宫拂羽哼声:“最讨厌下棋,所以陪你下棋就是让着你,你要是还不让先手,就不下。”
宫明泽拂袖收棋子,淡淡评价道:“毛躁。”
因为戒备而攥紧拳,也点点松开。
所以……这就是他最近忽然感受到不对原因?
想到这点,秦颐不由得又想起那白衣男子话里话外对沈清棠嘲讽,这时他眉头皱皱,也顾不得去看白衣男子给他玉简,便掏出传讯玉牌,给沈清棠传讯。
要沈清棠这几日最好留在首阳宗,不要出来,即便要出来,也定要提前告诉他,他好去首阳宗门口接人。
那个白衣男子既然没动他,想必也还是看在同类面子上,所以只要他在,沈清棠应该就会没事。
情在白衣男子这句话说出来时候倏然变冷,他没想到白衣男子居然会偷听他跟沈清棠私密谈话。
但白衣男子似乎下子就读懂秦颐情绪,这时就冷冷道:“放心,对你那个花瓶道侣不感兴趣。”
说着,道疾风携裹着个物件就朝秦颐袭来。
秦颐心头沉,下意识往旁边闪,但那物件却并没有射到他身上,而是落在旁桌子上。
是份玉简。
“随便你怎说。”宫拂羽脸不在乎样子。
棋子被收起,沈清棠就重新给两人换温热茶水,宫拂羽看着沈清棠沏茶时认真模样,就道:“徒弟你上边玩去吧,这里不用你。”
沈清棠垂眼淡淡笑着:“师尊说笑,这是徒弟该做事。”
在宫明泽面前,沈清棠还是不敢太随意,他总觉得宫明泽看自己不顺眼,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问题。
难道个人真就洁癖到这种程度?连摸个手都要被记恨这久?
如果他不在,恐怕就难说。
·
首阳宗内
宫拂羽这时懒懒坐在庭前,面前摆着盘棋,对面坐着,正是袭白衣宫明泽。
日光照在宫拂羽和宫明泽身上,个华美,个清冷,倒是两道别样风景。
“这里面秘法,你用得上。”
“希望再次见到你时候,不要再这弱。”
秦颐眉心跳动,情绪正在波动至极时候,阵凉风淡淡吹过,那白衣男子竟是倏然就在他面前消失。
秦颐在原地立刻片刻,等回过神来,背上竟然凉片,这时他上前几步,在窗前四周来回走圈。
发觉那白衣男子真是彻底离开,秦颐才闭闭眼,不动声色地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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