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秋站在原地欣赏片刻,这个家算是他少年时候最厌恶,但人经历多,尤其当你已经报仇雪恨,忆苦思甜感觉倒也不错。
回过神来,他径直走向沙发,这个房子只有间卧室,
“谢谢叔叔。”
耳边轻轻松松声道谢,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哦哦应,再看,那学生没影子。
“急什。”报刊亭老板摇摇头,整理两下报纸,慢腾腾回到自己小亭子里,拿起纸板扇扇风,扇两下又停下来,竖起耳朵听外边,奇怪道:“打雷?”但很快,他嘟囔起来:“耳背,鬼天气,什时候才能下场雨……”
赵奇秋脚步越来越快,视线不停扫向周边,十几年前大街上,没有数百层新式高楼,也没有遮天蔽日、长势猖獗巨大树木,看着像另个世界,他仅能凭借还算不错方向感努力分辨,也是运气不错,没浪费多少时间,叫他找到过去住着地方。
家是称不上,赵奇秋心里冷笑,既不犹豫,更没有近乡情怯,三步两步跃上楼梯。
赵奇秋轻车熟路翻出学校,没多远就有座报刊亭,他第时间查看报纸上日期。
再三确认无误,他飞快在心底盘算起来,毕竟离灵气重启日子果然不远,加上这半天,总共留给他时间只有七天半。
“学生,学生?”
赵奇秋思绪被唤回,报刊亭老板正皱眉看着他:“你没事吧,还没到放学时间呢,等家长?”
虽然嘴上这说,老板脸上却带着不赞同狐疑,似乎猜测赵奇秋是打架逃课出来。
这是个老式家属楼,最高只有三层,但每层走廊九曲十回,密密麻麻全是门,犹如蚁穴般。
裤兜里有单独把钥匙,栓根塑料绳,此时拿出来试着插进走廊边缘扇门上,到底记性不错,叫他找对。
房子里应该没人,反锁着,赵奇秋拉开门迈进去。
狭窄拥挤小房子,门口堆着大摞废报纸,所有家具看起来都十分陈旧,空气里灰尘味道很重,尤其是股散不去二手烟味。
进门就是客厅,除条沙发,张矮茶几,就是两张麻将桌,八九把椅子挤挤挨挨,麻将桌上四个烟灰缸,各自满像在搞行为艺术。
余光扫到什,赵奇秋侧头看,只见报刊亭敞开狭长小门上贴着面镜子,他抬头,正巧对上张神情凝重脸,再仔细瞅瞅,面容青涩,偏偏搭配这样苦大仇深神情,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当下也借机重新打量自己,他这时候还有点营养不良,脸色白发青,身上虽说不至于皮包骨,但也没有多余肉,因为总是皱着眉,眉心都出现道纹路,最碍眼是,他鼻梁和下巴上各有块严重淤青,尤其是嘴角,还破块。
赵奇秋按按,嘶声,下秒,他忽松开拧紧眉头,天生微微上翘唇角在这刻咧越来越大,转眼露出洁白整齐齿关,标标准准八颗牙。
好景不长,这个让人最舒服笑容很快就变,说不上有太大区别,可就是让人牙痒痒,有点想打孩子。
报刊亭老板眼晃,那个欠揍笑容没,还是标准八颗牙,双幽黑丹凤眼直视着自己,神情十分单纯,仿佛能眼看穿,和和气气,老板不由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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