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师傅店没两步就到,老师傅给纪守拙看下,胳膊有点撞伤,擦药油,又嘱咐他好好休息。
从店里出来,街上人群并没有散去,离他们稍远几幢楼,还有人从楼顶丢烂菜叶,这些东西不至于砸伤人,但是又是够晦气。
有人愤愤不平地说着要报警,但是很快又有人浇冷水。
“人都没抓到,报警有什用?难道警察二十四小时看着这里?”
也有人小声嘟囔句,“这简直波未平波又起啊,以后不会都这样吧?那还怎生活?”
话音刚落,“哗”声,像是液体样东西从楼顶上被倒下来,几人齐齐回头,只见在对街刷白漆几个年轻人被淋身红漆。
莫愚抬头,刚好看见几个人影从顶楼闪而过,他下意识朝他们这栋楼看眼,血红色从天而降。
纪守拙和阿翔也顺着他目光看上去,身体本能反应很快,阿翔往旁边躲,纪守拙将程芝推向莫愚方向,自己脚下没站稳,个趔趄,胳膊结结实实地撞在墙壁上。
倾倒下来红漆四处飞溅,地面上血红片,油漆特有味道很是刺鼻。
“楼上!”莫愚将怀里程芝扶正,提醒声,阿翔也难得能赞同他想法,刚想上去逮人。
在在医院输液。
纪传宗不放心孙子,说什都要去医院看看,铺子就就给纪守拙。
午饭是在对面小饭店解决,吃过午饭,很快有人召集街上年轻人起清理街道。
纪守拙和莫愚、阿翔自然也在其中,他仨负责自家铺子,隔着楼道口那家铺子是干裁缝,只有程老伯和他孙女程芝,也得让纪守拙他们三人帮忙才行。
红油漆洗是洗不掉,有人准备白漆,要给墙壁和卷帘门重新粉刷遍,又是夏天,油漆多少有点味儿,做食品生意店铺下午就不能开门,给邹叔放半天假。
纪守拙也想跟着上去看看,手臂晃,肩膀处传来阵刺痛。
“拙哥?”莫愚听到纪守拙吃痛声音,又折回来“你撞到胳膊?”
刚才那慌乱,莫愚看着纪守拙撞到墙上,就是不知道撞成什样。
骚乱引起大家注意,很多人都从居民楼里跑出来看热闹,乌泱泱片,这下子谁还分得清谁是谁。
程芝被吓坏,还在状况之外,阿翔伸手捏捏纪守拙胳膊,纪守拙没忍住叫声,他蹙着眉头,“去街角跌打师傅那里看看吧,这里还得有人收拾,和阿愚留在这儿就行。”
戴上报纸做帽子后,三人便开始粉刷起墙壁来,阿翔话多,但是干活没偷过懒,怕俩个年纪小不会,自己拦下最重活。
“你俩补补墙上就行。”阿翔拿着用扫把绑好滚筒刷子刷卷帘门,又说句他最近经常念叨话,“以后生意不好做。”
纪守拙跟莫愚人补漆,人提着油漆桶,他们明白阿翔意思,,bao力拆迁已经暗中开始。
但老百姓怎有能力跟那些个老板比呢,他们耽误天生意,就少天收入,日子短也就算,日子长,没有哪个普通人能经得起这种拉锯战消耗。
三人正沉默着,程芝端着凉茶出来请三人喝,“谢谢你们啊,歇会儿喝口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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