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叔帮着莫愚说话,“这不挺好嘛,客人多,还是年轻人,做生意嘛,热闹热闹。”
可能是认同邹叔话,又可能都是街坊,纪传宗并没有说什。
纪守拙低着头给饼打包,眼睛直盯着自己双手,耳朵却将莫愚跟女孩们对话字不落地听进去,他不想听,可这耳朵怎都关不上。
他知道莫愚受女孩欢迎,这也正常,毕竟人家长得好看,肯定讨女孩喜欢,莫愚喜欢女孩也是应该,正常男人都该喜欢女孩。
除红油漆,这早上还算太平,等早上那波生意过后,各家各户都清闲下来。
毕竟是祖宗传下来铺子,谁都不愿意离开,纪守拙又反问吴金城,“吴哥,你呢?要是拆迁,你愿意搬吗?”
“?”吴金城也是从小在这条街上长大,只不过他家里人丁稀少,爸妈走得早,他又是独子,“那个音像店跟你们这些百年老店没得比,去哪儿都样,但是能不搬就不搬,拆迁拆得乱七八糟,谁都不认识谁。”
是这个道理,安稳本就是人生追求。
别吴金城,纪守拙跟莫愚回到店里,生活还得继续,他们店门口很快就排起长龙。
先前买饼人多数是中老年人,现在铺子里多个莫愚,买饼年轻女孩多起来,她们也不是为买招牌,买饼也不着急离开,非得跟莫愚聊上几句。
他俩路小跑着下楼,还没出楼梯口,便听到从外面传来喧闹声,两人对视眼,赶紧跑出去,楼道里光线原本就不怎好,楼道口围群人,更是将那点儿光挡得死死。
“怎回事?”纪守拙顺着大家视线看过去,好几个商铺卷帘门被泼红油漆,他们铺子还算幸运,只是墙壁上溅射到点儿。
吴金城也在围观人群中,呼出口气,像是看穿其中缘由,“还能因为什,多半是有人看们不肯拆,所以现在逼着们走人。”
听到吴金城话,有人恍然大悟,接过话道:“说那晚停电停得蹊跷,就是被雷劈,也没有停那久道理,原来是有人在搞鬼啊!”
这些话简直激起民愤,大家你言语地骂起来,脾气倔老人直接表态,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拆迁。
刚洪令打过电话回来,中午没办法给大家做饭,尤青烧成肺炎,现
“阿愚,晚上有没有时间啊?跟们去看新上电影啊。”
莫愚边忙着收钱,边面带微笑敷衍,“店里很忙,估计是去不。”
女孩冲着店里大喊,“纪伯怎这黑啊,下班也不让人休息吗?”
莫愚吓跳,用眼神央求这位姐姐不要大喊大叫。
阿翔抬头看眼,冷嗤声,面露不耐烦,“整天招蜂引蝶,耽误生意。”
骂阵后,大家将不满情绪发泄完,日子还得继续,早上时间不能就对着这些红漆,还是得先把生意做才行。
有威望孙伯站出来说话,“大家还是先忙自己,等中午铺子都没什生意,在起想办法把红漆给清理。”
围观人群作鸟兽散,吴金城和纪守拙、莫愚掉在人群最后。
“你家也不同意吗?”吴金城随口问道。
纪守拙摇摇头,“爸肯定是不愿意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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