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倒杯凉茶给莫愚,“阿愚,今天真麻烦你,要不你把衣服脱,给你洗缝缝把。”
莫愚低头看向衣服上破洞,自己衣服就这两件,他又不会缝,就不跟程芝客气。
程芝从衣柜里翻出件她爷爷衣服,“这衣服买大,爷爷直没穿过,你先将就着穿。”
垃圾味道太冲,莫愚不得不用肥皂好好搓搓。
隔着道门,程芝抱着补好又洗过遍衣服在外面问他,“昨天事情忘谢谢你,这些天净在麻烦你。”
第二天还算太平,早上饼卖得差不多,纪守拙跟着他爸去医院看小侄子,店里就留在阿翔他们几个。
午饭过后是最清闲时候,太阳正是毒辣,街上没什人,莫愚正站在展示柜前扇蚊子。
隔壁程芝这个时候跑过来,“阿愚,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都是条街上街坊,现在店里也没生意,邹叔摆摆手,让莫愚跟着去。
到裁缝铺,程芝带着莫愚往裁缝铺后门巷子走去,堆垃圾堆在这里,上头苍蝇环绕,恶臭阵阵。
先睡,洗个澡就来。”
纪守拙躺得笔直,静静听着莫愚翻找东西声音,等到脚步声走出房间,房间彻底安静下来,他才低头看眼自己裤裆。
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荒谬,怎会这样?要是被莫愚知道,肯定会反感。
想着家里人都睡,莫愚轻手轻脚地关上厕所门,他打开花洒,脱衣服,随即站在水下冲澡。
水声哗哗,莫愚拿过肥皂搓遍手,掌心还是发烫,恍惚间,他甚至能回想起触摸纪守拙肩膀感觉。
门霍地声从里面打开,莫愚脸上胳膊上还在滴水,他回道:“昨天是拙哥帮你,他肩膀撞伤,这几天不能做饼,要休息。”
程芝顿,脸上露出尴尬笑容,“是……还没好好谢谢纪守拙……”
莫愚掸掸身上水,看向程芝手上,“自己拿回去晾
“早上还没有,刚刚出趟门给人送衣服,爷爷个人在铺子里,他耳背听不到,回来时候就已经堆满。”
垃圾不少,还有好些重物,程老头年纪大,走路都颤颤巍巍,程芝个女孩,搬这些东西也有些吃力,生活垃圾之前都是堆在街角垃圾箱那边,这看就是有人故意弄。
看着这片狼藉,莫愚鸡皮疙瘩都起来,程芝也知道挺脏,她怕莫愚为难,“你要是不方便话,叫别人吧。”
“没事。”莫愚挽起裤脚,脚踩进垃圾堆里。
他俩起收拾好半天,总算是将垃圾都弄出巷子,大汗淋漓不说,莫愚身上还沾上不少污渍,搬运东西时候,衣服也被勾洞。
他盯着手掌发呆,盯到眼睛酸涩,眼前被水汽笼罩,盯到手指因为长时间保持个动作而痉挛。
鬼使神差间,莫愚抬起手臂嗅嗅,闻到手上残留药油味道,这种味道被水冲散后,还夹杂着淡淡皂角香。
后背被热水烫得生疼,莫愚才回过神来,他很快冲个澡,在穿衣服时,视线不经意瞥到镜中景象。
镜中自己,镜中瓷砖,镜中厕所门,发黄灯泡,和洗出破洞毛巾。
这种陌生感觉从始至终都围绕着他,自己什时候才能想起以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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