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扇呜呜地摇着头,将药酒味道吹散到房间每个角落,最后被人呼吸进肺里。
直到肩膀上动作停下来,莫愚声音低沉,“好。”
纪守拙没有回头,蜷缩着双腿爬上床,他背对着莫愚,语气中似乎有些紧张,“谢谢啊……早点睡吧……不然明天又起不来……”
药油有刺激性,莫愚掌心有些麻,他“嗯”声,“拙哥,你
“回房间吧……”莫愚进厕所洗个手,回到房间时,纪守拙已经坐在下铺等着他,旁边柜子上就放着药油。
纪守拙挽挽不存在衣袖,动作极其不自然地往后坐截儿,目光时不时会偷瞄眼莫愚。
短暂沉默让房间气氛莫名尴尬起来,现在需要说话,需要说些无关紧要话来打破僵局。
莫愚将药油倒在手心,随后又脸犯难地看着纪守拙,他……好像不太会,是这样吗?
纪守拙看出他窘迫,开口道:“随便擦点儿就行。”
纪守拙进到厕所已经快半个小时,其实他早就冲完凉,连裤子都穿好,只是躲在厕所里,迟迟不肯出去。
擦药油而已嘛,自己也擦不到,莫愚帮忙也是情理之中事情,自己用不着这紧张,自己明明跟其他男人能正常相处,怎到莫愚这儿切都变?
“拙哥?”大概是厕所水声停,但又没见到纪守拙出来,莫愚有点担心,“穿衣服要是不方便话进来帮你?”
纪守拙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他低头看眼,自己穿好裤子,光着上半身,腹部还挂着没有擦干水珠,他试图自己穿衣服,可脱衣服都费劲,穿衣服都更别说。
“哐”声,纪守拙脚下没有站稳,将洗手台上漱口盅给撞到地上。
“那怎行?”莫愚凭着感觉将药油在手里搓揉,搓得掌心发烫,才将手覆盖到纪守拙肩膀上,“不好好擦药,怕你胳膊好得慢,耽误你做饼。”
炙热掌心和肩膀摩擦,纪守拙体温比莫愚想象中还要热,他机械地在纪守拙肩膀上画圆揉搓。
“疼不疼?怕力道不对,给你揉之后更加严重。”
“没事……应该没什问题……”
肩膀很快红片,纪守拙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被莫愚抚摸过地方,跟火烧似,灼热感觉从肩膀烧到他脖子,再从脖子烧到脸上,那种烧心灼热感早就盖过痛感,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门外莫愚又敲门,“拙哥?你没事吧?”
纪守拙捡起地上盅子放回原位,要是他俩动静闹得太大,还会吵醒爸爸,他深吸口气,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咬牙,伸手打开厕所门。
纪守拙就这光着上半身出现在莫愚视线里,莫愚先是愣,目光下意识纪守拙胸口看去,很快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奇怪。
“帮你。”莫愚小心按住纪守拙胳膊,将背心套到纪守拙身上,他克制自己目光尽量不在纪守拙身上乱瞟,刚刚脱衣服时候还好端端,这会儿他怎就对纪守拙身体好奇上。
或许是纪守拙刚洗过澡,皮肤被热水烫得粉红,胸口两点也微微凸起,胳膊和腹部还有没有擦干净水珠,每处细枝末节,都会让莫愚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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