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等阵,等到急救室灯光熄灭,纪传宗没有生命危险,但整个人憔悴很多,对于上年纪人来说,次普通晕倒,都能致命。
纪传宗醒来见着三人站在他床边,摆摆手,有些吃力开口,“回去吧,别都守在这儿。”
纪巧荷跟纪守拙商量下,铺子得有人,她和她老公不懂铺子里工作,只能让纪守拙先回去,医院这边由她和老公照顾。
纪传宗又催促句,“守拙赶紧回去吧,尤青个人在家,肯定闹得凶,你回去看看他。”
从医院出来,太阳都下山,纪守拙走在下班路人队伍中,被队伍推着走阵,走到岔路口才回过神,差点没有赶上红绿灯。
生老病死是常事,但纪守拙还没有成长到镇定面对这些时候,他笨,他什都还做不好,做出来饼也没让爸爸满意,他……
纷沓脚步声从走廊另头传来,姐姐和姐夫路小跑着过来,纪守拙回过神,赶紧打起精神起身。
“姐,姐夫。”
“爸爸怎样?”
纪守拙看眼急救室灯光,“还在里面。”
救护车来得很快,看热闹人将楼道口团团围住,见纪传宗被纪守拙背下来,大家纷纷想要帮忙,你言语,追问个不休。
“纪伯怎呀?”
“怎会晕倒啊?”
“肯定是被刚才那些个王八羔子气。”
纪守拙脑子乱成锅粥,没功夫回答街坊问题,正好姐姐和姐夫已经带着尤青回来,铺子需要留人,他个人跟着救护车先去医院。
回到铺子时天都黑,街上片狼藉,地上是热闹过后冷清,还未清扫垃圾堆在下水道口,有风衣吹过,塑料袋在地上打着旋儿,楼铺子很多都打烊,自己铺子灯光倒是还亮着。
救护车走,街坊都围在铺子门口跟邹叔和阿愚打听,话没说两句,纪巧荷夫妇就带着纪尤青下来。
纪巧荷神色匆匆,把尤青推进店里,“邹叔,
纪巧荷拍拍纪守拙胳膊,“别怕,没事,前段时间爸爸才做全身检查,体检报告总体来说还算是健康,人老肯定是没办法跟年轻人比。”
这道理大家都明白,也算是自安慰。
纪巧荷转头又跟洪令道:“你带着证件去把入院手续办吧。”
洪令点点头,转头便朝楼下走去,纪守拙左右没看到尤青,又问道:“尤青呢?”
“他是闹着要起来,但在医院大人都忙,哪儿有功夫管他,把他放在铺子里。”
“你先去,跟你姐夫后面来,照顾好爸爸。”纪巧荷拍拍纪守拙手背以示安慰。
莫愚和邹叔也让纪守拙安心去医院,铺子里事情有他们帮忙看着。
时间耽搁不得,纪守拙点点头,头钻进救护车里,隔着车窗玻璃,他看到莫愚跟着救护车走几步,等到救护车加速,彻底追不上,莫愚才定在原地。
到医院,爸爸被推进去急救,纪守拙个人坐在走廊尽头长椅上,今天工作日,来医院人比节假日少很多,人烟味淡,消毒水味道便显得更加刺鼻。
他知道爸爸身体不好,但是回回都是姐夫陪着爸爸来做检查,对于“身体不好”没有太多直面感受,今天真真切切站到医院里,他不由自主地心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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