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莫愚想明白这个大哥是谁,电话响起个熟悉声音,“你能不能懂点事,让你去读书,又不是送你去上刑,公司事情都不指望你现在能帮上忙,只要你不跟你那些个狐朋狗友鬼混?”
大哥这句话大概是触及自己痛楚,自己立马大言不惭,“什叫帮不上忙?不就是收购方子那点儿破事吗?”
大哥冷嗤声,不屑道:“少在这儿跟讲大话。”
莫愚立马跟他大哥讲起条件,“要是帮上忙怎办?你让回国。”
大哥懒得似乎没把自己话当回事,“你真要有那个本事,还会逼着你留学,你好好在学校待着吧,最近忙,你别再给惹事。”
医生跟他们简单解释番,大概是莫愚之前脑袋就受过重创,有什血块压着神经,现在是二次受创,具体情况还得等他醒过来再说,简单交代几句后,医生便离开。
“怎会弄成这样?你们怎会跑去江氏?”纪巧荷质问道。
纪守拙趴在床边,轻轻握住莫愚手,都怪他,他要是不这冲动就好,自己已经失去爸爸,如果莫愚也因此受到伤害……还有家里其他人,还有邹叔和阿翔,纪守拙简直不敢想象。
“都怪……”纪守拙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不该个人跑去江氏,不然莫愚也不会受伤……”
纪巧荷原本想教育弟弟几句,见他这自责,知道他肯定得到教训,冲动是没用。
“阿愚!”
纪守拙捂住莫愚后脑勺伤口,血液浸湿他掌心,他怎都叫不醒昏迷莫愚。
来往路人有些冷漠,只是淡淡看眼,甚至没有过多驻足,便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纪守拙在路边拦好几辆车,人家看地上躺不知道是死是活人,说什都不肯拉。
“万死在车上多晦气啊,不拉不拉。”
梦里并不连贯,跳跃性很大,耳边还充斥着纪守拙声音。
“阿愚?”
“别太自责,们先等莫愚醒过来。”
姐姐还得去工作,家里事情也得有人看着,姐夫也回家,医院只剩下纪守拙个人,中途阿翔和邹叔来看望过次,可莫愚没有醒,陪着纪守拙待会儿,也都回去。
莫愚做个梦,梦里情形乱七八糟,有见过人,也有没见过人,有江氏,有纪家铺子,还有全是白人学校,有偷渡轮船,梦里有纪守拙,有鹿角街上街坊,还有他看着有点眼熟,但怎都想不起来人。
他打个电话,跟电话里人咆哮,“要回家!大哥!要回家!白人地方是天都待不下去!”
大哥?
纪守拙好说歹说,就差给人下跪,可算是让司机松口,司机看他俩可怜,蹙着眉头,“来吧来吧。”
到医院,莫愚直接被送进急诊室,纪守拙坐在走廊长椅上,直到护士过来叫他交费他才回过神。
纪守拙身上没多少现金,挂号后,又在护士站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里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姐姐只听明白两人又进医院,很快便带着钱赶来。
莫愚伤得不轻,有点轻微脑震荡,后脑勺还缝几针,从急诊室里出来,直没有醒。
“医生,他为什还没醒啊?”纪守拙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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