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愚原本是不愿意待在医院,他不喜欢消毒水味道,更何况在医院要花钱,而且铺子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哪儿来时间住院。
但纪守拙说什都不让出院,他将人按回床上,“听医生,医生叫们出院时候再出院。”
这些天都是纪守拙在医院陪着莫愚,趁着莫愚醒,他也能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走之前,纪守拙还在跟莫愚交代,“马上就回来,有什东西想拿告诉,块儿带过来。”
看着纪守拙脸疲惫,莫愚很是心疼,想出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摇摇头,“没有,不用着急来医院,你回家好好休息,个人没事。”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后脑勺缝两针,是不是伤口疼。”
莫愚想要伸手去摸伤口位置,被纪守拙把拦下来,“别碰。”
“……”莫愚张口,嗓子里又干又涩,他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身上每处皮肤,每寸感觉,特别脑袋,有种要裂开感觉。
莫愚脑子先前就受过伤,以前事情都不记得,纪守拙怕他病情加重,“阿愚,你还记得吗?”
莫愚看向纪守拙脸,张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来,“拙哥……”
莫愚睡得很不安慰,表情有些痛苦,像是做噩梦般,纪守拙握住他手安慰道,“阿愚,别怕。”
手上温度渐渐将莫愚神智拉回来,后脑勺传来痛感也越来越明显,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片朦胧,视线里有个模糊轮廓,他盯着那轮廓分辨许久。
“阿愚?”这声音很耳熟。
“你醒,叫医生去。”
那人放开莫愚手,莫愚觉得空落落,手指蜷缩着动动,想抓住什,却什都没有抓住。
打从爸爸去世,铺子就直没有开张,纪守拙远远便瞧着铺子门开着,他赶紧加快脚步,走进才发现,是阿翔和邹叔在做清洁。
“出院?”邹叔脸欣喜,张望阵,没看到莫愚人影,他又问道,“阿愚呢?他怎样?”
纪守拙摇摇头,“回来
纪守拙如释重负,记得就还好,记得就还好,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莫愚好好就行。
他倒杯水让莫愚喝下,随后又扶着人躺下,“你休息,睡觉会好受点。”
莫愚顺从地躺下,他脑子很混乱,很多画面不断闪过,可他又没办法将其串联起来。
梦里那个大哥,他总觉得大哥长相呼之欲出,但总是差点,差点,他就想起来。
第二天检查很顺利,毕竟是年轻人,伤口正在逐渐恢复,莫愚也没有出现其他状况,在医生要求下,莫愚还得在医院多待几天,便于观察病情。
很快,几个穿着白大褂医生走进来,对着莫愚通检查,反复确定莫愚意识归位。
“等明天早上再做个检查。”现在时间很晚,值班医生收听诊器,叫他来早点休息。
病房里没别人,纪守拙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吓死,阿愚你睡两天,怎都不肯醒。”
纪守拙拥抱很温暖,很有力,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样。
抱阵,纪守拙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松开莫愚,小心打量着莫愚表情,打从醒来之后,莫愚就没说过话,到现在都没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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