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令上前摸把纪守拙额头,滚烫,看样子是发烧,他想把纪守拙叫醒,但纪守拙直昏昏沉沉,怎都叫不醒,没办法,他只能给楼下诊所打电话。
医生上门来看诊,纪守拙在发高烧,“估计是着凉,现在天气多变,得注意保暖。”
纪守拙烧得挺厉害,医生直接给他吊水,等扎好针,又跟洪令交代几句才离开。
洪令看眼床人,也不知道自己昨天说法,纪守拙信没有,更不知道现在江氏那边是个什情况,还有莫愚,不对,江樵那小子到底怎样。
急促电话铃声打断洪令思绪,他赶忙跑到客厅去接电话,他还没张口,电话里响起个熟悉声音。
会是莫愚,谁都行,为什定要是莫愚?
纪守拙只觉得脸上热,有什东西滑过,他伸手摸摸脸颊,他居然不争气地掉眼泪。
纪守拙猛地闪自己巴掌,紧紧捏紧拳头,指尖慢慢陷入掌心。
那不是莫愚,那是害死他爸爸江氏兄弟,都怪自己,怪自己识人不清,害死爸爸,还弄丢笔记本,自己是纪家罪人。
怎办?自己到底该怎办?
“守拙,是,你先别挂电话。”是莫愚声音,“知道你不想听到声音,但是有件事情得告诉你,你姐姐和姐夫已经签拆迁同意书,这事你知情吗?”
洪令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莫愚这小子,都已经回去江家,还阴魂不散。
“喂?守拙,你有听到在说什?”江樵有些急切,“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可能巧荷姐和你姐夫有其他打算,但是……”
洪令没有听完,哐声挂断电话,这事迟早得说,自己先开口,总比莫愚这个外人来告状强,刚莫愚说纪守拙不想听到他声音,洪令大胆猜测下,两人有矛盾,纪守拙知道莫愚是江氏二公子?如果是知道,那自己正好利用下莫愚身份,老爷子死都能赖在姓江头上,其他脏水也不怕往他们身上泼。
第二天早,阿翔电话打到纪巧荷家,接电话洪令。
“令哥,你看看守拙在家吗?没来铺子,家里电话也没接。”
洪令听闻立马拿钥匙去开对面门,纪守拙鞋还在门口,人应该是在家里。
“守拙?”
他喊两声,没有听到回应,随即找到房间,纪守拙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脸颊也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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