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小感冒。”纪守拙上前帮忙,跟大婶合力将被套晾起来。
“现在天气凉,早晚温差大,得注意身体啊。”大婶指指纪守拙刚刚站地方,“生病还上来吹冷风,看什呢?”
纪守拙故作随意道:“这不要拆迁嘛,就上来看看,以后说不定就看不到。”
说到拆迁,大婶明显来兴致,她很高兴,“拆迁,拆迁好,你都不知道,亲戚家拆迁赔不少钱,这下也总算轮到家。”
纪守拙淡淡道:“是嘛。”
清醒点,很多说辞他可能会持怀疑态度,但现在,他恨江氏恨得牙痒痒,不会有比现在更好时机。
洪令将纪巧荷揽进怀里,“守拙迟早要知道,他能理解,既然他做不决定,你当姐姐就帮他做决定,你又不会害他,有些东西已经保不住,们只是想办法留住能留住东西。”
宽厚胸膛让纪巧荷松口气,先前她和洪令婚姻形同虚设,洪令与其说是她丈夫不如说是家里保姆,她是直看不上洪令,但自从爸爸去世后,洪令好像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懦弱,在自己最需要时候,他成自己依靠。
吊两天水,纪守拙才稍微好点,烧退,人也精神些,只是嗓子化脓得厉害,说话很是吃力。
个小小发烧而已,让他整个人都瘦圈,姐姐今天要上班,尤青在上学,姐夫好像有事出门,家里只有纪守拙自己,两天而已,他感觉过世纪,他想看看外面风景。
“哎,家小儿子也病,赔下来钱除买套房子,估计都得花在他身上。”
纪守拙垂下眼睛,那也挺好,不幸中万幸,幸好有这钱,这样想来,这拆迁也不算件坏事。
拆吧。
纪守拙套上衣服,站在家门口犹豫下,他没有下楼,拖着沉重脚步往楼顶走去。
楼顶风呼呼地垂着,刚出楼道,冷风便掀翻纪守拙额头头发,他找个背风位置站着,俯视着整条鹿角街,以前没太注意,现在他才发觉,这条街已经老得不像样。
风渐渐吹散纪守拙思绪,他脑子里空荡荡,时间忘自己该干什,只能傻痴痴地站着,直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守拙?”是楼下大婶。
大婶拿着洗好被套上来晾晒,边干活,边跟纪守拙闲聊,“听说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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