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项公子不容分说拉住方应物,“定同去!为兄有件事情要拜托你。最近想纳妾,怎奈家有悍妻,只是不许,还要请贤弟出马说服她。”
方应物愣愣,“这种事情,你怎找?”
“所认识人里,唯有贤弟最会说话,不请你去游说还能找谁?”项公子理所当然道。
洪松也对方应物苦笑道:“耐不住项贤弟请托,也去说过几句,被他家夫人堵得哑口无言。方贤弟不妨去试试看。”
洪公子笑道:“们正要往县学去,看你也是从那边过来?”
方应物有些奇怪,“县学这些日子已经被辟为考场,大宗师也已入住,你们还去作甚?”
项公子解释道:“去看下今天有没有封门锁院。”
“两位不必去。在下方才去看过,大门已经贴封条,门口也已经有禁卒把守,内外严禁出入。”
项成贤大喜,将扇子在手里猛然拍拍,“好也!方贤弟不急回去,与们同走遭!”
贡院或者试院供考试专用,同时也作为提学官按临时临时驻所。但淳安县这小县城显然是没有,因而提学官这次突然按临后,只得住进县学。
方应物来到县学外面,却看到几个杂役正往门上贴封条,他上前问道:“几位请,敢问出何事,为何要封门?”
那几名杂役看方应物气质不俗,便如实答道:“三天后要举行道试,主考大宗师已经提前入住考场,然后封院,断绝内外,以避嫌疑!”
晚来步啊,方应物无语。
在程序严格大考试中,确实有考官提前住进考场,同时封锁内外以防串通作弊要求。但这次就是本县道试而已,取谁不取谁都在他念之间,至于这装模作样!
洪松老成些,忍不住劝道:“方贤弟三天后要有道试,你不要胡乱拉扯他。”
项公子毫不在意道:“对别人或许是个紧张事情,对方贤弟就未必,不差这半日。”
又扭头对方应物说:“大宗师按临,纠察学业风纪,吾辈自然不敢造次,定要循规蹈矩。如今大宗师入院,与外界不通,这三天吾辈正该趁机乐呵乐呵。西门外来新班子,有个小清倌人极为不错。”
原来他们两个是专门去打探大宗师是否闭关……
喝花酒?方应物心头痒痒,但仍推辞道:“在下年纪轻轻,实在不善此道,还是……”
又是糊名又是封院,用在个县道试上忒小题大做,这大宗师真矫情!
更让方应物不爽是,夜间刚刚修炼出新境界,今日兴冲冲前来拜会李提学,却遇到闭关锁院,真是空有屠龙之技然后望而兴叹!
方应物怅然地离开县学,在路上他又想起,既然三天后考试,那时自己还要提前来到县城,今天就将住处找好也不算白跑趟。
他心里正盘算着去哪里租房屋,不知不觉走到县城十字街头,忽然听到有人招呼声:“方贤弟!”
方应物扭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洪松、项成贤这两个,他上前施礼道:“见过两位前辈,不想今日有缘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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