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闻言呆呆,想想,感到这真是很妙思路,越想越妙!
看着式两份契约,上面约定十年内利润各半,方应物叹道:“提出八股选集,本为让天下士子便利。姚先生此举,却让心不能自安。”
姚谦笑道:“方公子是读书君子,当然不想谈利。不过这是买卖,讲究得是亲兄弟明算账,谈利不影响交情!”
眼看事情大定,方应物也就不藏着掖着,“还有些想法,姚先生参考二。这次去礼部誊抄试卷,不但要抄今年,还要抄往年,但也别太久远,只抄近两三科便可。”
姚谦点点头道:“有理。不但可以出今年选集,还可以出往年,多储存些题目总是有备无患。”
方应物继续说:“不但要抄中试试卷,还要抄落第试卷。”
,此时其他事情都暂且放下,全力针对此事,定要早日做成!”
他边交待管事下去安排,边挽留方应物吃酒,“昨日本想单独留下方公子,但方公子坚拒,今日定要赏面。”
方应物考虑,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那有些细节性问题就必须要确定,也该与姚谦深入谈谈,于是答应下来。
下午在书坊里喝茶,临近傍晚,方应物便与姚谦去酒家,又拣清净雅间,为就是说话方便。
等待酒菜功夫,姚谦先开口:“们这里人,都没什见识,去誊抄试卷时,头两次还是要辛苦方公子带着书手去礼部,否则只怕他们难以应付。等过得几日人情熟,方公子就不必事必躬亲。”
姚谦对此愣,“这是为何?”
方应物道:“先出本告诉世人为什能中试选集,然后还可以寻找时机,再出本为什不中试选集啊,世人样想看。”
这少年连仆街文都能挖掘出卖点,姚谦佩服得五体投地,“方公子真乃大才,在下如今见识。”
方应物最后教导道:“八股文选集这种东西,很容易模仿,将来必然有群起效仿。们作为行业先行者,必须要出奇出新,巧编名目,花样翻新,如此才能维持住领先地位不变!
同样几百份试卷,就能有几百种组合法子。比如四书编,五经编,北人主考编,南人主考编,庶吉士试卷编……就看如何去编纂,姚先生三思罢!”
“这是应当。”方应物答应,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担心姚谦上路后直接将他甩开单干,又很神秘地说:“还请朝中位大学士级别重臣,到时候为这本书作序,并写几篇八股文议论,只是眼下不便透露。”
还有大学士重臣压轴?姚谦连忙起身,对方应物行礼道:“今次方公子助力实在太多,在下感激不尽,方公子但请放心,此书获利,半数与你!若不嫌弃,现如今就可定下契约。”
方应物慢悠悠道:“姚先生这说哪里话,还能信不过你,谈利太俗,不急,不急。”
姚谦却不听方应物,招呼店家上笔墨,自行书写起契约。方应物暗暗点头,这姚谦果然是会做人。
如果他方才借着自己谦让言辞,就坡下驴不再提起分利和签契约,那他方应物倒要重新掂量掂量是否还与他合作。京城书坊又不止他家,只要自己能搞到资源,还怕找不到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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