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物赶紧提醒道:“父亲别忘三年学习之约,学完你也就懂。”
随后方应物离开会馆,去忠义书坊找姚谦。不是他定要晚上去
不过这种交际还是很累人。尤其是他方应物必须要紧绷精神,全身心地去应对。
傍晚送走今天最后位客人,站在庭院当中,感受着不那凉爽夏夜晚风,方应物擦擦汗,暗有所指地说:“儿实在没看出来,父亲在京城虽然才过短短几个月,各方面关系居然真不少。”
每个父亲都想在儿子面前骄傲把,方清之也不例外,再说他真没听出自己儿子话里内涵,只自豪地答道:“君子群而不党,义之所在,虽然时日较短,但当然也会有些同道中人。”
方应物“哦”声,“原来如此,确实是很不错同道,不过前阵子全都消失不见而已。
想起来,最近半个月儿在京城连日奔波,他们这些人个也没见到,当时还以为父亲是孤家寡人,与别人全无交情呢。”
按规矩,方应物要三日后离京;而且又因为是天子亲自下诏发配边镇,所以很荣幸,将有两个锦衣卫军士负责解送方秀才去延绥镇。
离开之前三天里,方应物根本顾不得离愁别绪和对前途未来忧伤……他很忙,比他父亲还要忙。
首先,自从他父亲出狱后,有些同年同乡同僚同窗如同雨后春笋冒出来,纷纷到浙江会馆下榻处拜访慰问父亲大人。
方应物便主动充当陪客之人,随着父亲接见各方人士。还好他也是读书人,颇能上得台面。
这倒不是为人前露脸刷存在感,有父亲这颗很晃眼大灯泡在,方应物刷存在感效果几乎是零。他主要目很简单,还是为践行约定。
方清之脸面挂不住,轻轻斥道:“不要胡言乱语,在背后随便议论他人!”
方应物又想起什,对方清之建议道:“父亲可以请几个月婚假,回苏州府去将王六小姐娶罢。”
和儿子谈起自己婚事,方清之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为老不尊似。“这个不急,也不用你操心……”
“什急不急,马上就去请假,然后立刻离开京师。就是要以此为借口,趁这几个月避避风头,等几个月后切彻底风平浪静时回京就好。”
方清之讶然道:“两年不见,你懂得真不少……”
因为方应物与刘吉刘阁老约定过,刘阁老想办法帮忙运作父亲出狱,而他方应物作为家属,要用包括创作诗词在内手段,尽力为刘阁老鼓吹和赞美,以此来帮助形象不佳刘阁老提升美誉度。
现在父亲都出来,结果比预想还要好,那方应物自然不能言而无信,甩甩手就走人,所以要抓紧时间把该办事情办。否则失信于人还是小事,要让刘棉花就此对父亲产生什看法就亏大。
因此方应物在各路来宾面前,对文渊阁大学士刘吉挺身而出救助父亲义举进行毫无保留感谢,表达出发自内心尊敬,给予无以复加赞扬。
同时,他利用别人对自己小小诗名好奇,当众做几首七律诗(根据刘大学士本人偏好),对刘大学士进行艺术化美化。
至少方应物本人认为,效果是绝佳。他别本事没有,想要全心全意去吹捧谁,还能捧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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