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石忍不住虎目含泪,“秋哥儿,如今看到白花花女人身子,就想吐!只想要你……”
这句话让方应物感到悚然,暗暗远离几步。
“只想要你带离开啊!”方应石发自内心地请求道。
方应物叹道:“不瞒你说,过两天就要被发配西陲边地,本想带你起过去,但看如今你这状况,实在不适合上路,不然就是要命。”
方应石欲哭无泪,“难道秋哥儿就将舍弃在此处,眼睁睁看着油尽灯枯?”
方应物忍不住上前取本,定睛看去,只见封皮上几个大字——姚氏黄历。
这是禁书?这是他印象里应该很黄很,bao力禁书?方应物震惊地扭头问道:“姚先生叫人没拿错罢?”
姚谦叹口气道:“没错,本来历书只有官府才可以颁布刊行,民间不准擅自印制,以免借此妖言惑众扰乱人心,所以历书就是禁书。
但查禁得直不严,对此也疏忽大意,这次到京师不小心捎带批,就被东厂番子盯上成把柄。
不过很奇怪,你真打算拿着好几种黄历,在路上打发时间?”
,实在是因为他时间太紧张,必须要抓紧切时间办事。
姚谦十分恭敬,亲自迎出大门,又将方应物请到内院间雅致小厅中,彰显出几分亲近感。
姚先生甚至想送方应物点点书坊干股,但被方应物严词拒绝。当然方应物找姚谦,不是没有目,主要是为落实自己宣传计划。
“方公子尽管放心,这次你将从东厂番子手里救出来,正愁无以为报!不但在八股时文选集上,今后凡书坊刊刻经义书籍,扉页都放上你劝学诗词,这也是相得益彰!”
“那敢情好!”方应物得到这个回答,彻底放心。他忽然想起东厂说姚谦这里刊印见不得人禁书,便又很隐晦嘿嘿笑笑,“还有个小忙,望姚先生成全。”
方应物无奈说出自己想法,“最关键是,父亲如今孑然人,他好歹也是翰林老爷,鞍前马后没人侍候也不像话。
如果这做儿子却要人侍候,那就
方应物大失所望,还以为是能开开眼当代时髦情色读物呢,结果这禁书居然是黄历!
由于天色已晚,当夜方应物就在姚谦家里借宿。夜无话,次日用过早膳,他就向东安门外尚公公宅邸而去。方应石这头种马,如今还在尚府里奋战……
方应物道清来意,又在门房里等片刻,便看到方应石出现在视野里。
高大强健石头兄,如今居然走路摇摇晃晃,脚步十分虚浮。明明还有九尺大汉样子,却好像阵风就能吹倒似。走得近些,又看到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方应物戏言道:“这几日过得如何?环肥燕瘦,乐不思蜀否?”
姚谦满口答应道:“但讲无妨。”
“姚先生这里禁书不知还有没有?可否送给几套,也好在西行路上打发时光。”
姚谦愣愣,“书还是有,但你确定需要这些打发时间?”
方应物厚着脸皮道:“活十六岁,还没看过禁书什模样,这次也让开开眼界。”
姚谦便对身旁仆役耳语几句,那仆役就匆匆忙忙出屋。没过多久,他领着另外人回来,两人手里都捧着厚厚叠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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